锁上门,十四人围着油灯坐成一圈。 身上的被淋湿的衣物已经被换了下来,因为备用衣物都被淋湿,所以他们从自己选的客房中,把铺在床上的床单裹在了身上。 后来感觉冷,又把被子也裹上了。 “看到天气不好就坐地起价,还说自己不是黑店,我呸。”一人骂骂咧咧道。 “就是。” “这都不算黑店,那就只有杀人抢钱的才能撑得上黑店。” “你们没认真看情报?你说的那些,这店好像都干。” 有人纠了错,前三个说话的顿时不再抱怨了。 “大师兄,你怎么了,是发现了其他问题吗?”纠错的女子把话题转向了大师兄。 “七师妹……”大师兄闻言连叹了好久。 其他人顿时也发现了他颤抖的双手,发觉事情可能远没有他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。 大师兄又平静了一会儿心情,才下定决心道:“我接下来说的事,你们千万别害怕。” “我们不怕的,不就是七个人的黑店吗,我们纵横派也不是小门小派,你看,咱们师兄弟妹哪个练武不是竭尽全力,只要不被他们用迷药迷倒,完全不怕他们。”三师弟拍着胸脯道。 其他人也是立即附和。 “对啊,大师兄,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们。” “十年磨一剑,我这剑就等那些不开眼的来开刃了。” “咱们师门还没沦落到打不赢人数比我们少一半的人吧。” “师妹说得对,不就是几个小鱼小虾吗,我们师父可是有内力的人,我们自己也不差。” “没这么简单。”大师兄看他们眼中的自信,有些不想打击他们,可有些话必须说,“那个老板不是原来的老板。” “这么说确实,我记得情报的提供者说过,店里只有一名女性,而且岁数以至不惑之年,刚才那个柜台的老板看上去年纪不符合。”七师妹道。 “项莫定不是说他杀了一个伙计么,说不定是他们看人少了,就新招了一个。”二师弟语出惊人。 “二师兄,你认识那个情报提供者?”七师妹回忆了一下情报内容,没发现有这方面的情报。 其他人朝着二师兄的位置看去,就连大师兄也带着异样的眼神看向这个和他入门只相差一天的师弟。 二师弟挠了挠头,不好意思道:“我和他是一个村的,那时候玉国边境不太平,时常有蛮人过来扫荡,我们父母都死在了扫荡中,没了依靠,后来平沙派的人路过,把我们带回了门派。” “他的天赋比我好,通过考核拜了师,我就差一点,没过,他们不留非本派的弟子,就带我来了纵横派。后来我们私下也在联系,不过他师父很严格,所以通信的次数少,我们来之前,他来信说也会来司国,我一看目的地相同,就约定在云隐山见面。” “无名客栈的事,也是他在信上跟我说的。” “二师弟,我们都已经在无名客栈了。你可以说一下信里的内容吗?” “当然可以,都是一个师门的。”二师弟也没有隐瞒,“他是有了内力,才被他师父允许过来的,看到这个客栈,他感觉应该是个黑店,所以也比较谨慎,吃的是自己带的干粮,取水也是自己取。” “当天他进屋睡觉的时候,在床上坐了一柱香左右的时间,手脚就开始使不上力气,想要离开,发现门被从外锁上,想跳窗,但以当时的状态肯定会摔伤,所以他放弃了。” “想着回屋前的经历,他猜测水源那边就被下了药,后来他找到被伙计藏起来的迷香,用刀掐断了,随后开窗通风,散迷烟。” “他猜测他们可能会在夜里过来,所以就躺在床上,在脑中练习各种情况下的对策,他对迷药的抗性比较强,等两个人过去的时候已经恢复了差不多一半,但手脚还是很无力。” “他趁其不备,先杀了伙计,可面对练过的打手,他行动缓慢,取不得先机,因为怕店老板他们也过来,他只能跳窗跑了。” “店老板他们后来也追了过去,他隐蔽得好,逃过了追捕。还有那个迷药,后劲好像还挺大,他给我写信时已经过了半个月,他的手脚还时不时会出现突然无力的状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