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泽被吵醒了,在半夜三点的时候。
为了省钱,他辗转二十多个小时,赶在封寝前半小时才回到宿舍。
离开那个坑人的出租屋,他本以为终于能在在学校睡个安稳觉,没想到,他在学校也能被半夜吵醒。
醒来的瞬间,他是愤怒的,满脑子想的都是找到吵醒他的人,把人打一顿出出气。
但当他静下心寻找声音的来源时,清晰的男子哭声传到了他的耳膜。
这个声音他很熟悉,从上个月听到这个月,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。
愤怒的气焰一滞,下一秒就达到顶峰。
竟然还跟踪他!
在出租屋的时候,他就要每天去听魔音灌脑,回了学校也不放过,还跟了过来。
“李凡!”
“麻子!”
“张二!”
他大声喊了三位室友一声,回答他的只有他们沉稳的呼吸声。
又喊了几遍,还是没有回应,气头上的他直接披上灰色的外衣下床开灯,掀开室友的床帘,每个人都摇了好几遍,依然没有效果。
以他的叫醒方式,是头猪都能醒,三个人都不醒,甚至还翻了身,他只能归咎于是三人故意的,毕竟永远叫不醒装睡的人。
放弃叫醒室友后,宫泽冷静下来一点,不知名男子从他入住出租屋就开始哭,还跟着他跨地哭,是不是要有预谋?
每次听那个声音,都感觉像是认识的人的声音,想了很多次,也没想出到底是谁。
能够知道他要回宿舍的人,寥寥无几,这个人一定是在他周围的邻居,不远万里跟着他折腾,难道是绑架团伙?
拉开阳台的玻璃门,站在栏杆前眺望。
校园里只剩下路灯的灯光,除道路外,大都看不清。
他出去找过好几次,每次一出去哭声就没了,找了好几圈也没见到可疑的人,这一次他本来也以为会是同样的情况。
但是,当他的眼睛看到宿舍楼前的一棵树时,顿时激动起来,因为他能在树干后看到有模糊的身影。
来到校园后,跟踪狂终于露出了马脚。
迅速顺着阳台下到一楼,他径直朝着树下飞奔,被骚扰了月余,他已经迫不及待拆穿跟踪狂的真面目了。
跑到大半,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,跟踪狂的距离离宿舍楼有点远,哭声是怎么传到他宿舍里,还把他给吵醒的?
想到这个问题,饶是他的神经再怎么大条,也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他停住,回头看了看宿舍楼,没有其他人被吵醒出来看情况。
树下的人没有动作,音量却陡然变高,还在纠结要不要继续往前的宫泽再次有了他一定认识那个人的感觉。
到底是谁?
苦苦思索间,他猛然发觉,这个声音,好像是自己。
想法出现的瞬间,哭声停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种语速极快的呓语,他刚想去分辨,一双洁白的手就捂住了他的耳朵,意识消逝前,他最后听到的话是一个极好听的女声发出来的。
“不可聆听。”
……
“谁开的阳台门啊,灯也不关!”被冷醒的李凡看着被打开的阳台,气不打一出来。
其他室友很快也被吵醒,从床帘内探出头,睡意惺忪道:“不是我。”
只有宫泽没有回话,李凡立刻就知道了元凶,他走到宫泽的床前,想兴师问罪,床帘一掀,没看到人,寝室门还是锁上的状态,他感觉宫泽是从阳台溜走了。
就在李凡想要将阳台的玻璃门关上时,阳台的栏杆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白净的手,很快一名身着红色古衣,披散着及腰长发,眉目如画的女性爬了上来,边爬边用悦耳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