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很重要,所以我从认识的小学校长要了几张一二三年级的试卷,出乎了我们意料的是,她取得了不错的成绩。”
“我犹豫了很久,最后下定决心,做了十分冒险的举动,送她去上学,接受普通教育。我隐瞒了她的病,跟校长和老师说她只是性格内向,不喜欢说话,但很乖很听话。她入学后,我本来应该跟着过去,但我跟得了一时,却跟不了一世,所以我忍住了。”
“结果出奇的顺利,她能找到回孤儿院的路,也能听老师的话完成作业、背诵课文。她考上了大学,顺利毕业并找到了工作,离开孤儿院,开始新的人生。”
“上大学前,她画了最后一幅画,去到丁星后,几乎就不怎么回来了。”
接下来的事贾城翌已经知道,简槿工作后每年都会在固定时间给孤儿院的账户打款。从大学到现在,只回过一次孤儿院,是在两年前的七月,阮院长肝癌晚期,想放弃治疗,简槿从李医生处知道消息后,连夜坐飞机回到星汇,劝说阮院长继续治疗,那之后没多久,阮院长就奇迹般的康复了。
“院长,请问简槿的画还在吗?”确定再没有遗漏后,剩下的就是画、房间,以及简槿同期孤儿的座谈会。
“都还在,我带你去看看吧。”阮院长拿着钥匙,带着贾城翌来到了她的房间。
房间不大,在床对面的桌子上,放着三张被裱起来的画,两张是纯粹的风景画,中间的那一张画着三个人,站在一栋大房子面前,中间最小的那人画得特别潦草,就是一个火柴人。
三幅画都像是小学生的手笔,简单的线条,乱涂的颜色。
“这是她画的最后三张画,中间那张就是她上火车的前一天画出来的。”阮院长眼中带笑,抚摸了两下画后,转身从床底拉出一个木箱子。
这画技真是不敢恭维。
贾城翌在心里吐槽着,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迟疑,拿着手机咔咔拍了三次。
开着录像,他拜托阮院长一张张拿出木箱中的画,阮院长每拿一张画,都会简单说明一番。
“这是她画的第一张画……”
“这是第五张,我记得那天下着小雨……”
等看完所有画,贾城翌回忆了一下从第一张到最后一张画的转变,画工没有长进,画风也是一如既往。唯一转变的是内容,前期的画都是一些小物件和植物,勉强能看出画的是什么,中期后画的是一个场景,只有最后一张画上画了人。
小人身上的衣物和皱纹,可以看出另外两人是李医生和阮院长。
这算是一个重大发现,可以分析出心理变化。
问完所有问题,回到办公室的时候,已经是下午一点多,匆匆吃完外卖,他用办公室的座机开始给简槿的初高中同学打电话。
之前就打过一次,这次没人再把他当诈骗电话了,省了很多事。
问了一圈下来,只有其中一个同桌给之前的回答添加了一些自己的想法。
“我是高二的时候才被调为她的同桌,实际接触后我发现她好像并不如初印象那般不近人情,她有时候会对我笑,也会礼貌的问我不会做的题,会主动借我橡皮,提醒我老班在窗外站着,我那时候觉得她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。”
“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,高二下学期,有天晚自习开始前十多二十分钟吧,有同年级的男生跳楼了,我听到尖叫回头,看到她与那名男生的距离很近,那个男生抽动了两下,像是求救。她那时候的表情和眼神,怎么说呢,看起来毫不在意,一条生命的逝去在她的眼里竟然掀不起任何涟漪,我忽然觉得她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。”
随手记下回答,贾城翌挂断电话,在知道了简槿患有孤独症后,他能够理解简槿的反应。
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傍晚六点多。
星汇二中的晚自习是七点开始,他和简槿高中的班主任约好晚自习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