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芷绾理了理头发,咳嗽两声佯装自然,走到萧晏面前扑闪着眼睛对他问道:“那请问您这个旁观者对此事有什么看法?”
萧晏眼神淡淡落在叶芷绾的脸上,一时间没有回答。
“啊?”
叶芷绾再次追问,萧晏才把目光收回,看向别处。
走到桌前坐下:“两种可能,第一是他预料到了自己的死期,提前逃走了。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带着妻儿一起走,除非他是一个心狠之人。另外据你们所说他应该还想指着端王给他送银两,姜岱是因为他的贪得无厌才临时起的杀心,所以这种可能微乎其微。”
“那第二种呢?”叶芷绾又追了过来,好奇的看着他。
萧晏看了她一眼,去倒了杯茶:“这第二种,就是也有人发现了他和端王的秘密,把他给劫走了。”
“什么?”叶芷绾不禁惊呼一声,有些惊讶之余便开始冷静下来思考还会有谁在调查这件事。
一旁的叶昭行突然开口:“会不会是皇上在查这件事?”
叶芷绾摇了摇头,出口否定了他的想法:“不会,他要是真的被带到了大牢,那陆征的手段是何其残忍,他一个教书先生,体格软弱,绝对不出一个时辰就会什么都招了。算算时间,我在皇宫的时候也该有结果了,可后来我还是被禁军追杀了。”
“那会是谁,是敌还是友?”叶昭行皱着眉头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我也不知道,但不管是敌是友,我们和他也许有相同的目的。”
叶芷绾看了一眼萧晏后又对叶昭行说道:“正如萧晏所言,那个教书先生活着只会给陷害祖父的人带来危险,所以他们只需要当场杀掉他就好了。而现在他被人劫走,只能说明他对那个人来说是有用处的,但是不管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,那个教书先生对我们来说更为重要,我们必须从他手里把人带回来!”
叶昭行点了点头:“那我再去宅子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!”
“我和你一起去!”
“不行!”还不等叶昭行反驳,一旁的萧晏先出口制止。
叶芷绾面色焦急:“萧晏,不管那个教书先生是被什么人带走了,既然他还活着,当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他,我不能袖手旁观!”
“你很喜欢带伤逞能吗?”萧晏语气中带有一丝怒意。
叶芷绾只小声说:“我感觉好多了。”
萧晏把桌上的书信展开,将盖有皇太后印的书信甩手递给叶芷绾:“你先做一些你能做的事情行不行?”
叶芷绾看到书信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才发现把这事给忘了,有些生自己的气,只觉得自己做事太过冲动,顾头不顾尾,这样下去怎么成事。
心中骂了自己一遍之后,她先让叶昭行前去探查,让他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,随后自己坐在桌前开始研究那封信。
叶芷绾把信拿在手中反复观察,发现这张信纸和别的纸张相比并无什么不同,只不过这次除了右下角的皇太后印外,还在正中发现了一个很小的红点。
她把一边的油灯拿来放到跟前,再把信纸放到旁边细细烘烤,两人聚精会神的盯着纸张,生怕错过什么变化,可是除了红点和太后印上面什么都没有显现。叶芷绾又把信纸翻了一面继续烤,依旧没有任何变化。
叶芷绾不相信能放在姜岱密室里,盖有皇太后印的信上面只会有一个红点。她不信邪的来回翻转纸张放在油灯前烘烤,只是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,那纸还是没有变化。
叶芷绾有些泄气,把信放在桌上,摩挲着手指不甘心的看着油灯。
萧晏把信拿了过去,只沾了一下,手上却感觉有些异常,连忙去问叶芷绾:“你手指是不是沾染了什么?”
叶芷绾抬手去看,果然,手指上有一层白色油脂!难怪自己会情不自禁的搓手指,刚才一心只觉得烤不出什么了,竟没有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