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启神情悲怆,张口回道:“那日子时,军中粮草处突然起火,就在大家忙于扑火之时北韩军队却一股脑的杀进营中,众将士们应接不暇,奋起反抗,可是实在不敌他们人数众多,又是深夜突袭。北韩人对我们营中地形极为了解,就算我们再变换战术,他们都能见招拆招。不久后大家就被北韩人包围……我侥幸逃脱。”
他说到这里抹了一把泪后继续说道:“就在我们被包围的时候,北韩领军之人对我们说…说叶苍将军和叶深将军已投诚北韩,让我们放下兵器可饶我们不死,可是长卫军的将士们宁死不从,反抗到底,最后的结果就是,就是全部牺牲……”
叶苍低头不语,叶深满脸震惊连连摇头:“不可能,皇上!这不是真的,是他们北韩人在说谎!”
永嘉帝望向叶苍父子怒声说道:“人证物证俱在,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?因为你们的欲望,我大靖七万士兵白白葬送了性命!到现在居然还没有一丝悔过之意!”
站在一旁的赵启又突然开口说道:“在下,在下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“磨磨唧唧的做什么?讲!”
“三年前叶深将北韩太子斩首之后骄傲自大,目中无人。经常饮酒之后与在下说,自幼时起皇上您文才武学就样样都不如他。还说……还说先帝在时就对他宠爱有加,待他与众皇子无异,如若他是先帝之子,定,定得帝位……”
跪在地上的赵梓听了这话不禁起身大声质问赵启:“怎么可能?赵启你!你可知你在胡说些什么?叶深从未有过这种想法,一直敬重陛下。向来只有臣子之心,你跟了他这些年,他那么器重你!你居然能说编出这种瞎话来!”
“放肆!”永嘉帝怒发冲冠,一把掀翻桌子。
赵启连忙跪下:“陛下息怒,当心龙体!”
又转头向赵梓说:“表姐,我以前一直视叶家两位将军为我一生榜样,便投身军营像他们一样守护大靖。可如今我所崇拜之人竟是这样的卖国贼子!表姐,你怎么到现在还看不清你的枕边人?别再替他说话了!表弟所言句句属实,如若有假,不得好死!”
叶芷绾冷眼看着赵启,心如刀绞,头脑发蒙,所有人的身影都有些模糊。
身后又突然传来云晴发抖的声音:“皇上,奴婢是祎安郡主的贴身侍女,其实郡主她……她也常说自己治民有功,深得民心。还说太子总是病怏怏的,根本配不上自己……今日,甚至还和一名西域男子偷偷幽会许久。”
叶芷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还未接受刚刚所发生的一切,紧接着又给她的心口来一记重击。
她瞪大眼睛回头看去:“云晴,你……你在说些什么!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?又何时和什么男子幽会?”
云晴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再接话。
“都给我闭嘴!”永嘉帝坐在龙椅上怒不可遏:“来人!传令下去,叶苍,叶深二人卖国求荣,意图谋反,就地格杀!镇国将军府,满门抄斩!”
得到命令的陆霆带领侍卫走进大殿,押住众人。
他立在叶苍叶深身边,缓缓拔出腰间的佩刀。
此时的叶苍直起身子缓缓回眸看了一眼亲人,痛苦万分,嘴唇微启,像是有话要说,可最后还是闭上眼睛没有张口。
陆霆把刀架在叶苍的脖子上,面无表情,全身力气给到手臂狠狠一划,叶苍应声倒地。
叶深看到此景大受刺激,瞬间面无血色,双目猩红,向叶苍的尸体爬过去:“父亲!”
可他还未摸到叶苍一下,陆霆手中的长刀就已经刺进了他的胸膛,陆霆手腕一用力又把刀往里推了几寸,随后快速拔出。
叶深一口鲜血喷涌而出,眼睛瞪的老大,他只把最后的目光转向叶芷绾,后再没了气息。
赵梓拼命摆脱侍卫,哽咽大呼:“将军!妾身这就来陪您!”说罢便猛地向陆霆手里那把沾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