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到男人身旁,苏文慢慢蹲下身,猛烈地心跳让他额头上青筋暴起,原本干爽的后背早已经被汗水湿透。
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,这都是他第一次遇见如此诡异的情况,心中不由得打起了突突。
拍了拍男人的手臂,苏文轻声叫道:“哎,这位大叔,醒醒,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然而和之前一样,男人依旧一动不动,连个回应都没有。
见男人不吱声,苏文吞了口吐沫,随即咬着牙伸出双手抓住男人的肩膀,将其从地上翻转了过来。
随着身体被翻转,苏文终于看清了男人的面容。
四方脸,大鼻头,一对不太粗的眉毛配上一双厚厚的嘴唇,让苏文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。
“钟叔?”身手在男人脸上拍了拍,苏文大声呼唤道,试图叫醒男人。
钟善,龙泉村村民,家里祖祖辈辈做采药生意,是村里有名的采药人。每年六月到八月,他都会进山去采药,是卧牛山的常客。
在苏文的印象里,钟善为人老实,只是性格略微孤僻,所以在村里有些不合群,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采药人家,和其他村民的走动都不多。
上一世,苏文高中毕业后就带着妹妹前往申海读书,之后多年都没有回过龙泉村,自然也不会有钟善的消息。
确定了男人的身份,苏文赶紧伸出手指在男人鼻头试探了一下,直到感受到微弱的呼吸才松了口气。
眼下的情况,已经能够确定钟善陷入了重度昏迷,必须立即将他转移到山崖上,联系医院进行救治。
想到这里,苏文不再耽搁,弯腰将一米八的钟善背在背上,朝着山崖边的绳索走了过去。
来到绳索边,苏文用绳子将自己和钟善绑在一起,然后往手心里吐了口吐沫,抓住绳索就朝着山崖上爬了上去。
虽说是山崖,但是高度也只有五六米左右,凭借着重生后的惊人力量,苏文就这样拽着绳子硬生生将将近两百斤的钟善背上了山崖。
顾不上休息,救人如救火的苏文解开拴在树干上的绳索,背着钟善快步朝着树林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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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急奔,苏文回到小溪边。
看到苏文竟然从树林里背了个人回来,冯胜男和徐婉都惊讶不已。
“阿文,这是什么情况?”捂着嘴巴,徐婉有些紧张地问道。
“这人是村里的乡亲,在山里发生意外受伤昏迷,现在要赶快带回去治疗。”没有过多解释,苏文言简意赅地描述了一下情况,然后就和两女朝着山下快步出发了。
。。。
龙泉村,卫生所。
钟善躺在病床上,苍白的脸颊上没有丝毫血色。
卫生所的大夫李国柱站在病床旁,神色凝重地看着昏迷不醒的钟善,口中发出沉重的叹息。
突然,卫生所的门被一把撞开,一个衣着简朴的女人发疯似地冲了进来,身后跟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。
“当家的,你怎么了,我是翠兰,你说话啊!”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钟善,女人双腿一软,直接跪倒在地上,双手扒着病床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女人名叫吴翠兰,是钟善的妻子。
半小时前,苏文将钟善从山里背回来送进了村卫生所,然后通知村委专门派人去钟家告知了钟善出意外的消息。
得知家里的顶梁柱发生意外,母女俩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卫生所,然后就发生了眼前的一幕。
“他吴婶,你别哭了,钟大哥出了意外,你要赶快拿主意啊。”上前拉住悲恸欲绝的吴翠兰,李国柱语气沉重地开口道。
听到李国柱的话,吴翠兰止住哭泣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李大夫,我当家的怎么样了,我求求你,你一定要救救他啊!”
说完,吴翠兰直接冲着李国柱就要磕头。
一把将吴翠兰从地上扶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