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满仓狠狠的瞪一眼陈奇顺,接着半训斥的口气说:“听姐夫的没错,你要知道,好多事并不是人家比你会干,而是人家比你敢干,就这么说定了,要是送礼没钱,我给你取,快三十岁的人了,一点出息都没有,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。”
“人家是乡长,我咋去和人家说情?不理我咋办?”
“你这烂泥扶不起墙,他乡长也是人,有啥好害怕?”满仓越看奇顺是越令自己失望,恨的牙都直痒痒,不由得起高腔,说:“平时你欺负左邻右舍那股勇气去哪了?”
“姐夫,你咋能说出这话?”奇顺软不宁的瞥一眼满仓,说:“那能一样吗?人家是乡长,大官啊?还是你去说吧。”
“我能去说,还来求你干啥?这不是‘此地无银三百两’吗?我去煽动他们闹事争取工程活,再去要求让你承包?我举起手打自己的脸?你真糊涂蛋。”
“那、那我去试试?”陈奇顺又补充说:“你在外边等着我?咋样。”
满仓气愤的走了出来,嘴里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说:“啧啧,不要他娘的说人的能力上下差不多,到了关键时候,差的太多了。”
不管咋样,满仓总算说服了自己的小舅子,心里倒还有些许的安慰。他开始去找“斗鸡眼”,这“斗鸡眼”可不是善茬,要给他约法三章,那破嘴,要是把这事给豁出去自己就惨了,那毛毛和梁乡长不把自己给训成狗才怪。
突然,满仓站住脚了,心里开始犯嘀咕,都说我的性子直,也是啊,我如果去找他“斗鸡眼”这不明明把自己给亮出来了,不能直接去找“斗鸡眼”坚决不能,这去找谁呢?这,这,满仓急的就地打转,哎,对了,一拍脑门,去找田寡妇去,哈哈,田寡妇那嘴可以把风,满仓就胸有成竹的去找田寡妇。
“你过来,快过来——”满仓刚进村就看到田寡妇在房后菜园子里,拿个水瓢浇菜,就轻声的喊着:“有事给你说。”
“死鬼,神神秘秘的有啥事说?”田寡妇看看四周没人,就放下水瓢走过去,问:“咋了?”
“你家‘斗鸡眼’在家吗?”满仓谨慎的用手指一下田寡妇家的房子问:“在屋里吗?”
“吓死你,没有在家,昨天去我爹家盖厕所了,”田寡妇说着领着满仓往家里去,说:“下雨厕所被漂塌了,这不让他去给干两天活,给修补修补,啥事?真悄密?可不能再有坏心思了,我都和‘斗鸡眼’结婚了,坐,坐凳子上。”
“那可不行,关系还是要保持下去的,要不我不放心你,”满仓斜一眼田寡妇的脸,诡异的笑笑说:“你到底是保持关系不?要是没有啥关系,我就走了,不给说了。”
“好好,我答应你,说吧,啥好事?”
“……。”满仓一五一十的把这个想法告诉了田寡妇,并且一再强调,说:“这事千万不能让‘斗鸡眼’知道是我在幕后操纵,他要把这事说出去,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不说,我满仓还要受处分,你知道吗?”
“有这么可怕?你是为咱老百姓着想啊?我咋就不明白了?”
“你先去把大门拴上,冷不丁的让人进来听到?”满仓一说这处分自己心里就发慌,一脸不耐烦的说:“快去啊——”
“好好,不在人家说你,就是火铳脾气。”
“我给你说,这是县里重点工程,不管是工程质量、工程的用料,工程的进展都是要向上级汇报的,你懂吗?”
“……”田寡妇聚精会神的盯着满仓点着头,耐心听着。
“要是被他们知道这包揽工程的事,是我在背后指使,他们会定我滥用职权,你知道吧?”满仓接着说:“所以只有你联系几个人,不超过四个人,去向梁乡长说咱农村人没钱,这工程活让咱自己干,也能挣点钱弥补生活所需……。”
“那,人家梁乡长肯定会为咱老百姓考虑,这事啊,我感觉能说成…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