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这样太没意思,就向毛毛嚷着想推土车,可是毛毛不答应。
“亮亮,这活是这里边最轻的活,别人急着干还真轮不到。”毛毛耐心的开导着说:“这活都是老板的亲戚才让干。”
亮亮噘着嘴,极不情愿的掂着小黑板去工地上了,他看到别人推着架子车,太棒了,使劲的推着,轮子飞快的转动,到挤砖机的漏斗跟前,一松把,土一下倒进去了,秒的是那样的准,他越看手越痒,索性让别人记工,他替人家推土,他是越推架子车,越上瘾,人家看到毛毛走过来,急忙提着小黑板往亮亮手里塞,亮亮就不接,推架子车疯着实在是太好玩了,因为亮亮有力气,是闲不住的那种人。
毛毛大老远的看着亮亮无可奈何的笑着,直摇头,直接转过去身,回屋里躺在床上,不忍心去打扰亮亮的兴致,只要他高兴,不去限制他,这个记工的活,被亮亮给搅扰的成大伙轮流干的活了;
但是,毛毛还多次提醒亮亮,包括砖厂所有的工人,砖机上几个危险的禁区不要靠近,为了安全起见,毛毛还是想办法设计了铁网,让大春用电焊给严严实实的罩住了。
毛毛要是去集上买啥东西,都要叫上亮亮去,去饭店好好吃上一顿。
张忠旺经常不来砖厂,毛毛一个人说了算。
“俺毛毛哥是副厂长?”亮亮好奇的问李大春,接着问:“那正厂长是谁?”
“其实,你哥才是正厂长,还是老板,这里面的人都归你哥管,包括他们的工资,也是你哥给他们发。”李大春看一眼亮亮,把修理好的轮胎撂一边说:“还有个人,那是老板,以前经常来,现在不来了,球事不管,听说人家还有别的工地需要招呼,这里就撂给你哥了。”
“那这个砖厂挣的钱,有没有我毛毛哥的份?”亮亮心里喜滋滋的高兴,问:“是不是他俩搭伙干?”
“你哥也分不少钱,这里面还有其他两个合伙人,”李大春抬起头思索了一下,说:“大约是四份吧,你哥占一份股份。”
“我靠,毛毛哥也是老板了?”亮亮高兴的摸着自己的头,笑的很开心,又说:“要是那样子,我得使劲干活。”
“哈哈哈哈,”李大春笑了,说:“即使你啥也不干,也照样拿高工资。”
“我毛毛哥还没给我说工资的事,”亮亮一脸懵逼的样子,看着李大春,又问:“他会给我开多少工资?”
“肯定比别人都高。”李大春看一眼亮亮,低下头笑笑说:“这你毛毛哥肯定不会给外人讲。”
“……。”亮亮不吭声了,随后站起身向工地跑去。
在亮亮的心里,砖厂所有的活,他都喜欢干,好奇,胖乎乎的身体,有力气,就是出力的命,闲不住;也不为有毛毛这个势力而偷懒耍滑头,没有,从来没有,始终是踏踏实实丢下这活,干那活,没得歇,吃饭大口大口的吃,睡觉,躺下就迷糊,偶尔也能听到打鼾声;
尤其是和砖厂的工人们混得亲切,谁都喜欢他,包括土坑里记工,谁让他多划一道,他就笑着,十分高兴的给多划一道,但是再多画,亮亮就瞪眼睛了,工人们也经常逗他结巴开心,还有两个已经被感染,工人们都笑着说是亮亮的徒弟。
再后来,张忠旺来了,看到亮亮高兴的不得了,说亮亮和他有父子相,非要把亮亮认干儿子,亮亮挠着头皮,十分不解的大声说:
“呜呜呜呜,我——有干爹,”亮亮看大伙都笑了,就不开心了,好像这个干爹有很大的侮辱性,就结巴的说:“嘚嘚嘚,大——槐树就是俺的干爹,呵呵呵呵,还——是俺们全村人的干爹——”
“哈哈哈哈哈”
“哈哈哈哈哈”……。
“不信——问俺毛毛哥——”
大伙全笑了,笑的眉毛不是眉毛,眼不是眼;亮亮就愁着脸,很不理解的看着毛毛,毛毛红着脸也笑,亮亮就知道给毛毛丢脸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