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又那么说……感觉他好像怪想同这个夏琰交上朋友似的。” “可能也是为了‘秘藏’……”卫栀踌躇道,“别说爹了——这秘藏里要是真有武功秘笈,我都想看一看。” “还是算了。”卫枫又露讥诮,“你现在就嫁不出去了,再学个秘笈,还能找到比你厉害的不能?” “那就不嫁呗。”卫栀都都囔囔,“我又没多厉害,连我都不如,那得差成什么样……” 两人东拉西扯了几句,目光重聚到沉凤鸣身上。卫枫伸手将他推了推,还是没见动静,皱眉:“他喝了多少?我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?” 卫栀笑嘻嘻伸出手,那手心里竟是三枚铜钱。“方才我觉得没趣,喊他玩了会儿猜枚,本意嘛,是想让他输了的时候,回答我几个问题的,可他没答几个,剩下的都选了喝酒——赢了也喝,这不就——都是他喝的?我要是这么喝,我也遭不住啊。” “我说他怎么肯答你单刺刺的事。”卫枫伸手摸走了她手里的铜钱,“还猜枚,你这赌坊里混出来的习性能不能少带点,谁见了都怕。” “也没有,我看他挺来劲。他说他认识一个道士会用铜钱占卜,跟猜枚也差不多。” 卫枫不置可否,起身叫来伙计付账。“这就走啦?”卫栀道,“他怎么办?” “还怎么办,送走啊。”卫枫道,“难不成我跟你两个人对着他喝酒?” 卫栀看起来有点惆怅,“这还早呢……” “早什么。要是夏琰真快回来了,这事不得告诉爹去。” 两人一面互相抱怨,一面不得已,将沉凤鸣扶起来,不无跌跌撞撞地搀去了门外的马车里。卫栀本来想坐在厢里,不过沉凤鸣这么一横,她便没处落定,没好气只能掀了帘子,同卫枫一道坐在了外头。 马车动起来,沉凤鸣微微睁开眼睛。似乎,这兄妹两个真是没有恶意——那一点儿打听试探的意味,他倒是觉得再正常不过。此际两人犹在嘁嘁促促地商议该将他送到哪里去。卫栀道:“黑竹现今的总舵不是说在临安城外么,我还没去过,要不借这机会去看看。”卫枫对此却大不同意:“我要是一个人,我就去那了。你却是个累赘,姑娘家去黑竹会总舵,你不怕我还怕。” 卫栀争辩:“我们是将他送回去——明眼的都知道是喝醉了,我们给护送回来,谢不谢先不说,还能为难我们不成?” 卫枫还是反对:“别没事找事,他们在临安城里也有个地方接头,是个卖酒的铺子,去那就行。” “有啥不一样?”卫栀道,“不都是黑竹的地头。” “路近。人少。”卫枫道,“万一有什么事我还压得住。” 卫栀嗤笑:“我还以为你就喜欢人多的地方——你不是最喜欢交朋友?怎么落到黑竹会,你就——怕了?” 卫枫没搭理。依沉凤鸣的理解,这趟马车最后是决定去往一醉阁了。 他闭目进入微眠。在风月盏他固然没有尽醉,但饮了那许多酒是事实。也算不得是卫栀灌他,他只是自己求醉罢了。 他想到塞在衣襟里的、卫楹的那张喜帖。虽然他心里更想回的是泥人岭的总舵,因为那样可以不用见到那个多事的老头子,不过——假若卫家兄妹两个真能把自己好好送回一醉阁,他想,他不是完全不能考虑,给无双卫一次面子。 ---------------- 孙卫二家即将联姻之事,在其后大半个月,理应是临安城里街头巷尾首要的谈资。 如果没有另一件事的话。 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