概不自觉早真将单一衡当了弟弟,可其实——他只将自己当仇人。
怔忡也久不过一刹,耳中听张庭呼了一声:“小心!”神思回属,箭雨之险又已逼至近前。这已不知是第几拨了?他忍了痛挟单一衡再避让——少年依旧挣扎,他臂上微痛,利箭呼啸着擦出一道血痕。
张庭抢过两步以刀相护:“这小子麻烦,这会儿顾不上他了。”
夏琰却在慌忙回看单一衡。险得很,少年胸口衣衫也给撕了条口子,所幸避过了,不过——依稀露出的里衣纹理,反光有些古怪,不像是寻常质地。
——原来是穿了软甲。
他听沈凤鸣提过,当初在洞庭,就见单疾泉身上穿过这么一件特质软甲。怪道那箭斜擦着单一衡胸口过去,偏了那么一偏,就此滑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