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手臂的外人——却不曾像她看待他那样,视她为特别。他眼里心里,早已被另一个特别的姑娘装满了。
“我……我休息好了。”她不知该如何应对,只能轻轻道,“我们……走吧。”
“好。”君黎没有再多话,站起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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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程的路,除了有一段逼仄得只能匍爬而行,别的倒还顺利。脚下渐渐湿润起来,好像是白天下过的雨渗进了泥土山石所致。
“拓跋姑娘,应是快要到了吧。”君黎回头道,“此处有些潮湿,不是接近地表,就是靠近出口了。”
“公子……”拓跋雨小声道,“有件事……”
“什么?”
“你……叫我小雨就好了。”拓跋雨道,“从小到大,从没有人像你那般称呼我的,大家都是叫我小雨、雨儿,别的……我实是不甚习惯。”
“你们谷中能当面叫你的都是亲近之人,当然是没人那般喊的。”君黎笑笑道。
“刺刺姐姐也是叫我小雨的……”拓跋雨小声道。“那你……还要与我这么见外吗?”
君黎愣了一下。谁说这小姑娘什么都不知道呢,她定也是觉出了自己和刺刺之间的不同寻常了吧。
“说的也是。”他笑笑。“不过我与你往后多半也见不着了。”
拓跋雨心头忽涌起股怎么都说不清的难过来。幸好说话间已看到模模糊糊有灯火般暖色微微渗入了前方的黑暗里,她“咦”了一声,仿佛是自言自语,“我是没有吹了灯吧……?太好啦,总算可以出去了……”
君黎再走了几步,见那确是出口的光亮,便止了步,让到石壁一边道:“既然是到了——我就不往前了。这夜明珠姑娘收好吧。”
“那个……走了这么久,公子也过去稍坐一会儿吧。”拓跋雨道,“这边有茶,我给公子沏一杯。休息片刻再走。”
君黎正欲摇头,忽转念忖道,既然来了,不看看那所谓的隐密山洞是什么样子,风霆绝壁又是什么样子,岂不是白走一趟。当下也便一点头,道:“那也好。”
两人自那山洞逶迤走出,绕过石壁,才现这一个时辰间竟好像又下过了大雨,山间水流充沛湍急,一道瀑布仍是挂在了洞口,朦朦胧胧的灯火穿过了瀑布的折射,正照了过来。
“……我的房间就在对面,公子在这里稍……”拓跋雨话音还没落,冷不防对面竟传来一声女子厉叱:“鼠辈!”瀑布光影之后,有人身法奇快,已向君黎疾扑而来。
拓跋雨不虞有此,甚至来不及惊呼出声,已见一只苍白的手拂到了君黎面门。君黎脚下疾动,身形后退,那手还是够到了他肩头,“嗤”的一声,用力却毫不苍白,五指将他外衣都撕了一道裂口。
这一下他心中也是一凛。来人招式迅疾,下手狠辣,显然是个劲敌。他见拓跋雨站在一边像是吓得呆了,不敢心存侥幸,左手扬了凌空将她一推,哪知对面那人也将将抬手将拓跋雨推了一把——两股劲风令这少女直直向边上飞去,轻飘飘一个身体竟飞出了数丈之远,撞在了水雾黑憧的山壁之上。
两个人都吃了一惊,可对敌之间,哪里分得出身来,须臾之间已交换了六七招之多。还好拓跋雨似乎没有大碍,跌了一跤,还是爬起了身来。君黎百忙中才看了女子一眼——见她面孔用青纱掩了,只能看见头上梳一个高椎髻,像是三十几岁的妇人,额头与双目虽露出在外,可肌肤几无血色,比那只手还要苍白,将眉眼之美都变得毫无生气。
走至十五招,两人一掌相击,各自而退,女子眼中微露诧异之色,随即化为愈狠厉,倏忽间,十指逼前,杀招再至,左掌自君黎胁下穿出,直击向他脖颈。
君黎已见这女子招式精妙绝伦,堪称一流高手,这突如其来的步步紧逼直是叫他有几分手忙脚乱,想问句话都没半点空当。他一时还不愿出剑——因他知道女子适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