料,他从关默身上悄然顺走过一件物事,巧的是此物正是解药。关默果然动唇说了好几句什么,奈何三人却看不明白。
“代语,关代语。”君黎将哭得奄奄一息的小孩推了推,转身将他脸对着关默,“你大伯说什么,你看看。”
关代语其实已有些昏沉,勉强抬了眼皮去看关默的口形,喃喃复述道:“内服……外敷……都是……都是这药……后面……别说了……”
只说得这么几句,他实在撑持不住,头往君黎肩上一歪,到底是晕了过去。关默已然闭嘴。显然他受制于人,先前故意对三人说得不明不白,想寻机用唇语与关代语暗通些消息以备稍后脱困,哪料孩子迷迷糊糊,将他“后面的别说”这句话也念了。凌厉三人不是傻子,闻听此言,哪会不知他所谋。可话已至此,他无从解释也不必解释,只能缄口再不言语。
三人无暇多说。瓶中是粉末,可此地恰在岛内中,并不近湖水,怕耽搁了毒伤,只能将关代语脖子仰起强倒了下去。既然关默没说内服多少,想来多了也是无害。罢了又将粉末往他创口上敷了一些,看那血块有了化去的迹象,才将关代语裤裳穿起。
苏扶风见关代语眼角垂泪,闭目未醒,甚是可怜,生出些不忍来,将他接去抱了。君黎才道:“我们还是带他走吗?”
苏扶风冷笑一声,“自是带他走。他这大伯连自家侄子性命都要害,交给他会有什么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