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?夏琝说着,忽见陈容容手中果然拿着一纸短简,上前要过便自看来,愈看却是愈怒。
这怒是种怎样都发不出来、哑巴吃黄连一般的闷怒。终究是单疾泉,言辞何等厉害,信里从头至尾礼数周全,只说刺刺年纪尚小,不知轻重,四处惹些麻烦,所以要在家里多教养两年。“解约”二字自不会提了,因为本就没有“约”。只在最末提到还另多了一只小箱子,内里是夏家照顾刺刺的谢意,看出来他大概多少有点过意不去。
回想起来,所谓婚约,莫说有什么书凭为证,就连口头,单疾泉都没正正经经地答应过一次,最多不过就是在夏铮或夏琝委婉提到时,点头微笑。那三口箱子当初夏琝自作聪明地说“请单叔叔代为保管”,以为委婉,却不料单疾泉一封回信过来,真作这只是“代为保管之物”,拆都没拆一次,真正叫人回不出半点话来。
夏琝一抬眼,忽见沈凤鸣人在厅外,想起听人说那日晚上单疾泉与沈凤鸣约了有要事相谈,这才离开夏家庄——而在走之前,分明与自己父母交谈甚欢。他一怒,抬手向他一指便冲了过去,道,是不是你?——那天晚上你跟单先锋说了些什么?老实说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