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卫长峰是拍案怒起,指着周簧道:“周簧你什么意思,长岭将军已经说了我们是陛下的臣子,我们的明主就是陛下,你装聋了听不见,还说这些曲解我们意思的话,是想给我们按罪名,好除掉我们吗?”
周簧这边的屈将军冷笑道:“呵,卫长峰,你气什么?难道是周簧说中了你们的心思,所以你心虚了?”
“姓屈的,你他娘的是什么意思?想打架就直说,即使没有兵器,老子一样能弄死你!”卫长峰是忍不了了,抄起一张椅子对着屈将军。
曹将军赶忙拽住他,道:“长峰老弟,莫要冲动。”
卫亲王还在牢里蹲着,要是他们现在打起来了,没准会被按个罪名也关起来,那他们就真的没有翻身机会了。
卫长岭看向周簧,道:“周侯,您这宴席太丰盛,末将等人是粗人,实在是没资格吃这种上等宴席,先告辞了。”
这话一出,是刷一声,卫霄这边的武将是全部起身,朝着周簧道:“周侯,末将们先告辞了!!”
声如洪钟,在偌大的客堂里回响着,震得周簧心中一凛,是心下叹了口气……治国上,卫亲王可能不行,但在治军上,卫亲王确实是翘楚,很得将士们的心,即使他在牢里,即使武将们知道拒绝拉拢的后果,可他们还是婉拒了。
周簧收起思绪,看着卫长岭道:“长岭老弟莫要动气,屈将军冲动惯了,你们莫要跟他一般计较。”
呵,卫长峰抢先一步冷笑出声,道:“周侯,给我们按罪名的是你吧。”
姓屈的虽然很欠揍,可别把所有事情都推到他头上,我们可不傻!
周簧听罢,终于看向卫长峰,笑道:“长峰老弟说得对,是我说错话了。”
……
客堂内的小隔间内,卫霖听着这些话,是暗骂周簧……没用的东西,堂堂侯爷竟然给四品将军认错。
又招招手,吩咐保护他的死士:“出去提醒周侯一声,让他必须把事情做成。”
“是。”死士赶忙出去了,是装作上酒的小兵,抱着一坛子酒水出来,给周簧倒酒。
周簧看见这名死士就知道是卫霖派出来催促他的。
然而,催也没用,想要拉拢武将就得拿出可以降服他们的本事与真心,不然即使成功了,那拉拢到的武将也如匪徒一般,不是真正的忠义之士。
卫长岭也注意到了倒酒的‘小兵’,看来小兵出来的小间内,还藏着人……得亏他们没有说错话,也没有说自己只忠于卫亲王,不然这话一出,里面的贵人怕是就要冲出来治他们一个谋反大罪,把他们全部抓了!
周簧起身,走向卫长岭,抬手把他摁回椅子里坐好,又道:“长岭兄弟,我知道你们跟卫亲王从小一起长大,与他私交甚密,可陛下亦是卫家人,对你们也极好,如今大卫初立,东北又遭逢战事,这京城是经不起任何折腾了。”
周簧晓之以情后,又开始游说:“……抵抗东庆入侵一战,事关大卫国本,轻忽不得,且秦国公又是卫亲王的表弟,卫亲王一直很担心他的安全,长岭兄弟不如领兵去东北驰援,助秦国公一臂之力,还能挣一番军功,等凯旋归来之时,定能加官进爵。”
又看向曹将军等人,笑道:“曹兄弟,你们也一样,只要有这个意思,随时都能说。”
陛下说,人都是自私的,这些武将不可能拖上全族来帮卫霄夺位,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利诱他们、瓦解他们,而让他们去东北打仗,不参与到京里的夺位之战中,是最有诱惑力的。
卫长岭听得心头大惊,周簧果然很有本事,这话传开后,怕是有些对卫亲王不是死忠的武将会选择去东北打仗。
毕竟……
领兵去东北驰援不仅能躲开争斗,还能赚军功,且不管谁输谁赢,于名声和立场上,是没有任何过错。
果然,已经有不少千户是眼带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