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士礼他们是骑马赶路,而卫霄是一路走着去皇城,因此左士礼很快就赶上卫霄。
卫敞见状,赶忙借着人群的掩护,悄悄截住马车。
可街上看热闹的人太多,前头左士礼的马匹突然受了惊,发出一声嘶鸣后,转头朝后奔去,砰,狠狠撞在马车上。
砰砰砰!
一阵响动,有马车倾翻的声音、有箱笼砸落的声音、还有人被甩飞落地的声音。
“士礼!”封先生赶忙吩咐刑部狱兵:“快去救小左大人!”
又冲着四周的人吼道:“散开,惊马了,快散开!”
袁统领听罢,赶忙招呼自己儿子:“老大,去制住拉车的马匹!”
他自己则是朝着左士礼的坐骑奔去,追上它后,费了一番功夫,把马匹给制住了。
“小左,小左你怎么样?有没有大夫?速请大夫来!”封先生第一个冲过来抱住左士礼,粗略地检查他的身体,见只是皮肉伤,没有伤筋动骨后,终于送了一口气。
又看向四周,吩咐道:“刑部狱兵,速把掉落的东西收拾好,乱糟糟的像什么样子?!”
他这么一说,周围的人是回过神来了,曲老等人看着散落的女子衣物问道:“怎么会有女子衣物,上面还有楚字,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!”
左士礼伤得不重,还能说话,听见这话,看向封先生,愧疚的道:“大人,是下官无能,连押送个证物都出岔子,辜负了您,也辜负了楚老夫人的信任……您罚我吧,罚三年俸禄都成!”
他叔说了,罚俸都是小事儿,只要不被革职就成。
封先生看着左士礼,觉得很对不起这后生,可他必须给楚家女眷争取最大的利益跟保障,只能牺牲左士礼了。
不过以后左家要是被灭门,他会保住左士礼,不让他白受苦。
“楚,楚老夫人……这些难道是楚家女眷的衣物!”跪在路边的旧臣们惊了,很快就指着那些衣物哭喊起来:“做什么,你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啊?好好的日子不过了吗?非要这般欺负人,是想逼着楚朝武将们起兵反了大卫吗?!”
前兵部尚书戴老冲了过来,揪住左士礼的衣襟,啪啪就扇了他两巴掌,骂道:“无耻之徒,可是你抢夺楚家女眷的衣物?!”
“我,我,我没有……是楚老夫人拜托我把衣物运送进宫的,她,她还夸我面相磊落,是个好后生~”
戴老:“啊呸,就你这八字眉,一看就是个奸佞相,还磊落,磊落到拿走楚家女眷的衣物,你可真不要脸啊!”
“我没有,我说的都是真的……大人,救我啊!”左士礼拽着封先生的手求救。
封先生道:“不必紧张,戴老尚书是个讲理的人,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一遍,定能化解误会。”
“啊?要,要当众说吗?”左士礼知道,要是当众说出来,怕是会得罪卫敞。
“咋的,你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儿,所以不敢当众说吗?!”说话的是前五城兵马司的马千户,他块头大,握成拳的手跟海碗似的,左士礼是吓得不行,赶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。
“楚老夫人说,为了查案,衣带跟衣服都可以给,但只能给皇后娘娘,让娘娘派宫里嬷嬷检查,我就拉着衣物进宫了,怎知出了惊马的事儿……我真的只是在帮楚家女眷,我是清白的!”左士礼哭得生气不接下气的,觉得刑部果然不好,早知道他就不来刑部混资历了,在家里多做两年纨绔多好。
前礼部的吴丞官听到这话,气得差点喷出一口老血,是跪在地上哭道:“一个太监,领着御林军去山庄查案就算了,还把手伸到楚家女眷身上……这太监是想做什么?想替陛下毁了卫楚盟约吗?还是陛下想……”
“吴大人住口!”戴老见这火已经供到了顶了,又做起和事佬来,劝道:“吴大人,你言重了,哪里就到这种地步了,定是那太监失了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