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六东还是很细心的,谢佳宁听得有点高兴。
可很快的,马车就停了下来,吴六东已经把马车牵到宅子的一个拐角,避开了人,问谢佳宁:“谢姑娘,你来找我有啥事儿,说吧。”
谢佳宁抱着包袱,沉默着。
吴六东道:“不说我就走了,我很忙的。”
谢佳宁震惊:“可你刚刚说你很闲?”
吴六东是一点不脸红,道:“那是刚刚,现在不同了,这就是所谓的战机瞬息万变,一刻也耽误不得。”
啊?
谢佳宁觉得他是在诓他,不过也确实不好耽误吴小旗太久,是把包袱递给他:“你,你的行军披风,我洗好了,谢谢你。”
“你是来还披风的。”吴六东说着,打开包袱,拿出里面的披风,闻了闻,皱眉道:“这也太香了,拿回去一定会被同袍们嘲笑。”
谢佳宁一惊,忙道:“太香会被人笑话吗?”
不应该香一点才好吗?
吴六东:“一群打仗的大老爷们,浑身臭汗味的,太香了肯定要被人笑话女气。”
谢佳宁慌了:“那怎么办?我再拿回去给你把香味洗掉?”
吴六东摇头:“不用了,气味没多大关系,能取暖就行。”
谢佳宁:“可别人笑话你咋办?”
吴六东:“笑就笑啊,大家伙天天互相打趣的,笑话两句怕啥。”
他收起披风,想了想,又问道:“谢姑娘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?”
要说什么话吗?
谢佳宁很紧张,以至于她连连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
吴六东噎住了,失望爬上特意刮过胡子的脸庞,抱着包袱,道:“我这次打仗,立了一些军功,得到消息,应该能升个百户,只是现在还不确定是跟着某位千户去卫所驻防,还是跟着副将在大营驻守。”
“有一点积蓄,不多,因为以前物资不充足,拿银子买药给麾下的人治伤了,不过现在药材管够,这项花费定是没有了的,能多存点。”
“家里没啥人了,不过我家在陇山府是有田地跟宅子的,还有一个铺子,戎贼被赶走了,这些家业都能拿回来。”
吴六东家以前的日子也是过得不错的,只是这边打仗,他们只能一个府城一个府城的往后逃去,家业都抛下了。
想了想,又说了最重要的一点:“我不纳妾。”
说到这里,即使谢佳宁是个傻子也明白他的意思了,是害羞的缩在马车里不说话。
吴六东等了一会儿,见她还是不说话,是道:“没关系,要是你觉得不好,当我没说过就成。”
“我……”谢佳宁一慌,终于抬头看向吴六东,含泪说道:“我被人看过。”
她不说这个还好,一说这个吴六东就生气了:“那晚在湖边的时候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,这不是你的错,我也不介意,要是你自己介意的话,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,走了,再见!”
说完,拎着包袱,真的走了。
谢佳宁吓了一跳,本能跳下马车,追了上去,拽住了他:“等等。”
吴六东傲娇了:“等什么?我可不会娶一个老是贬低自己的懦弱媳妇,我是当兵打仗的,媳妇得猛一点才行,太弱的不合适。”
又道:“放开,要是被人瞧见了,对咱们名声不好。”
这话说得,让人扇他。
不过谢佳宁是个要碾一碾才会豁出去的人,见吴六东生气了,还掰她的手要走,急道:“你娶我吧!”
说得很大声,吴六东吓了一大跳,赶忙去看四周,见没人后,道:“小点声,被人听见是真要笑话你的。”
游平等人:“……”
抱歉啊,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