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秀才怒了:“京兆府管着京城所有的案子,按律,还可以管各地来京伸冤的案子,为何五城兵马司有错,京兆府却管不了了?”
砰!
京兆尹大人怒拍惊堂木,道:“曲金盛,你别给脸不要脸!”
把曲金盛震慑住后,又道:“你也是四十岁的人了,合该知道,有些事情不是谁都能管的,先回去,再等等,过个把月,人肯定能回来,不会死的。”
钟大人比较狠,是不允许他透漏太多给曲金盛他们知道的,这句话,他都是冒着风险告诉曲金盛的。
可曲金盛今天既然来了,就不可能这么快就走。
他退回去,跪在公堂上,拿出另一张状纸:“江淮河安府秀才曲金盛,状告京城伏虎军百户阮胜阳随意殴打有功名之人,请京兆尹收状纸,为我们做主!”
又道:“如今吕柏不在,某是秀才,按律可帮他递状纸伸冤!”
大楚初立之时,各地匪患、民杀之事儿极多,景武帝要用重典,制定大楚刑律的时候,就写了,身有功名者,可替人上公堂伸冤,衙门必须受理。
京兆尹听罢,想掐死曲秀才的心都有了,问他:“你可知阮家是何许人也?”
曲金盛:“知道,可阮家无故打人,必须要告!”
京兆尹笑了:“行,不过你只是秀才,阮胜阳是身有品级的武官,阮家还是皇亲,无品状告有品级者、皇亲国戚者,需先杖刑三十,你可愿意?”
曲金盛道:“某愿意!”
呵,你还挺硬气,真是不识好歹。
京兆尹也怒了,想要给曲金盛一个教训,下令:“来人,用刑,狠狠打!”
曲文良很害怕,是冲出来道:“大人,我愿意替叔父受刑!”
“滚一边去!”京兆尹烦死他们了,本官是在帮你们,你们不要不识好人心好吗?
曲秀才看向曲文良,呵斥道:“良哥儿、明哥儿,你们两个退出去,不许管这事儿!”
良哥儿跟明哥儿还有大好前程,不能连累他们,要闹要罚,他一人担了。
可他根本就担不起。
京兆尹:“打!”
“是。”衙役们应着,把曲文良跟徐昭明拦在外头后,立刻把曲秀才摁住,手起棍落,对曲秀才用刑。
两名用刑的衙役都是老手,有经验,不过十几下,就把曲秀才给打得皮开肉绽,承受不住的晕死过去。
“叔父,叔父,别打了,别再打了!”曲文良痛哭不止,用着在罗家学到的招数,避开拦住他的衙役后,冲进公堂里,抱住曲秀才,掐着他的人中:“叔父,您怎么样,快醒醒。”
徐昭明也冲进来了,拿出一瓶臭药,给曲秀才闻了闻,可这种对治疗晕厥有奇效的臭药却不管用,曲秀才是没有醒。
“叔父,叔父!”曲文良记得不行,对徐昭明道:“把那种治疗晕厥的方便药丸拿出来,给我叔父喂下。”
“诶。”徐昭明立马拿出一枚药丸,塞进曲秀才的嘴里。
然而,过了半刻钟,曲秀才还是没醒,曲文良急得不行,生怕曲秀才会死。
京兆尹道:“来人,把他们送回窦宅治病,状告的事儿,等曲金盛醒了再说。”
“是!”京兆尹的衙役们不由分说,一拥而上,架住曲秀才、曲文良、徐昭明,把他们扔上马车后,立马驾车朝着窦宅奔去。
守在外头的梁江都懵了,这,这是咋回事?不告了?
“看什么看?还不赶紧回去,再在这里待着,把你抓了!”京兆府的衙役吓唬着他,还拔刀驱赶他。
梁江本就胆小,见状不敢再待着,急忙回窦宅。
等他们走后,京兆尹送了一口大气,娘的,可算是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