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眷居住地附近的空地上,有亲眷抱怨道:“高家丫头,你这教的是啥招数,难练不说,还不好听,咱们这里还有没成亲的姑娘家呢,你就钻裤袭裆的,像话吗?”
有女儿的亲眷是纷纷点头:“是啊高家丫头,你教的这都是啥?也忒不害臊了,你也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,就不能教大家点正经招数?”
“你教这种招数,不怕自己坏了名声,嫁不出去吗?”
瞧了瞧高芬娘脸上狰狞的疤痕,许二勤的娘又改口,道:“你自己不嫁人,可咱们卫所的其他姑娘是要说亲的,这招式万一被外人知道了,咱们卫所的姑娘还怎么说亲?!”
她家小勤已经十四,再过两年就要嫁人,学这种招数,被人知道了,还怎么嫁得出去?!
路氏见大家伙越说越过分,赶忙出声呵斥:“二勤他娘,别喊了,先听听芬娘怎么说。”
许二勤家是河安府骞阳县人士,是一直跟着姚百户的。
许二勤的娘因着是继室,男人死后,十里八乡不知道怎么的,出了个传言,说许二勤不是许家的种,继子许老大是请了许家族老来,要把他们孤儿寡母的给赶走。
得亏许二勤的娘以死相逼,还说要去官府告许家人,许家族老生怕闹出官非,害了全族,这才没把他们母子仨人赶出许家村。
可因着那个莫须有的流言,母子仨人是吃尽了苦头,直到许二勤去当兵,家里的日子才算好过一点。
再后来就是皇帝老爷要抗戎,南兵北调,她母女跟着二勤来了西北。
这一路是吃尽了苦头,眼见着日子开始好了,许二勤的娘正盘算着给儿子娶媳妇,给女儿相女婿,因此很担心女儿练了这破招数,会坏了名声,嫁不了好人家。
可路氏发话了,许二勤的娘不敢撒泼,只能冷着脸,等高芬娘解释。
高芬娘只问一句:“你们是要命,还是要名声?”
可上了年纪的妇人比她能说,立马回怼一句:“我们命也要,名声也要,总之你这破招数就是不行!”
高芬娘沉默一会儿,突然出招,飞驰电掣般冲到一个稻草人面前,举起匕首,朝着稻草人上头刺去。
铛,匕首刺在头盔上,没能刺穿头盔。
她手腕一转,又刺向稻草人背后跟胸前,可无一例外的,皆被盔甲挡住,根本无法伤到稻草人分毫。
她又抽出大刀,朝着穿着盔甲的稻草人猛砍几刀,才把稻草人穿的盔甲砍破。
高芬娘把稻草人重新固定好后,看着亲眷们道:“这就是盔甲,普通女儿家的力气想要破甲很难,而对敌之时,如果不能一招取胜,我们就再没有活命的机会。所以这种招数虽然不好看,却能一招破敌!”
言罢,她开始往后退去,而后从远处袭来,穿过稻草人下方的同时,用刀一刺,直接把整个稻草人给挑飞起来。
砰,稻草人倒在地上,而高芬娘手里多了一个小布袋,这是她从稻草人下方取下来的。
高芬娘举着布袋道:“看清楚了吗?只要一招,只要两个呼吸的工夫,就能轻松破敌,让你们幸免于难。”
她这样一示范,确实很有说服力。
可有女儿的亲眷还是很抵触。
许二勤的娘道:“咱们不是有毒药吗?戎贼要是杀来了,夫人自会给咱们毒药御敌,很不必用这等……坏名声的招数。”
高芬娘反问:“要是毒药用完了怎么办?要是逃跑的时候,毒药掉了怎么办?你们不多学点制敌招数,只计较名声,你们知不知道,比起学这种不雅观却实用的招数来说,被戎贼抓住了糟蹋,才是真正的坏了名声!”
“你,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,大正月的你咒谁呢?你自己破相嫁不出去,就想卫所里的姑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