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管事很尴尬,急忙给许尤赔罪:“许侯爷勿怪,我家世子爷这几天身体不适,早早就睡了,刚被奴才给叫醒,估摸着正在屋里穿戴,您请等等,奴才这就去催催。”
申管事说得还比较小声,生怕申家大爷听到了又会发火,把申许两家的关系弄得更糟。
许尤听罢,心里是不舒服的……申家奴才这话是什么意思?责怪他来得太晚,打扰了申裘休息?!
不然呢?
有快亥时才登门道歉的吗?
这个点,除了狗以外,哪个人是还没睡的?
许尤道:“不必催申世子,我们可以等。”
申管事哪里敢让许尤等,是赶忙去敲门:“世子爷,许侯爷到门外了,您可穿戴好了?若是穿戴好了就开门吧。”
别继续闭门不见了,这里可是刀口沟大营,全是许尤的人,您要是跟他做对,小心怎么被暗杀的都不知道!
“世子爷,您醒了吗?可是身体不适,又晕过去了?”申管事很尽责,一直在给申家大爷找迟迟不开门的理由。
好在申家大爷终于应声了:“我有点头晕,请许侯爷等等,我一会儿就开门。”
“诶,奴才这就去告知许侯爷。”申管事赶忙把话告诉许尤。
许尤听后,扬声道:“申兄莫急,你不舒服就先缓缓,我们等着。”
许六裹得严严实实的,被两个护卫搀扶着,听到这话,气得要命,一个激动,又开始猛咳起来:“咳咳咳!”
两个护卫赶忙给他拍背顺气。
许鹤也来了,但他伤得重,是趴在木板上被人抬着来的,听见许六咳嗽,忙撑着背后的疼痛,道:“快给六公子闻止咳药,抬我过去给六公子诊脉。”
“诶。”护卫们照做了。
许尤也回头看了许六一眼,心里很担忧,越发恼怒起申家大爷来……小六的咳疾原本已经好了大半,可因着骂了申家大爷一句,被马将军给打了,趴在雪地上装晕了一刻多钟,让风寒入体,病情又加重了。
许尤握紧拳头,申裘最好保佑小六没事,要是小六因此留下病根,导致身子羸弱,将来无法继承大统,他一定要申裘,以及申家全家偿命!
吱呀一声,申家大爷终于打开房门,站在门口中间,看着院子里的一切……明亮的火把光里,站着一群人,很多人都在关心着许六,只有许尤站着不动弹。
呵,不动弹就能证明不在乎许六了吗?
要是真不在乎,哪里会给许六安排这么多人伺候,听说那个叫做许鹤的大夫医术很高超,只给许尤、许家人、许尤的心腹治病。
能让这样的大夫随身伺候,可见许尤很怕许六病死啊。
“许侯爷,让您久等了,请恕罪。”申家大爷朝着许尤拱拱手,客气的说着。
许尤是疾步跨上台阶,来到房门前,扶住申家大爷道:“申兄言重了,是许家累得你病了,还请你恕罪才是。”
又开始大骂许六:“畜生,你还有脸咳,还不赶紧爬过来给你申叔叔道歉!”
反正是大晚上的,又是在宅子里,听见这话的人也就十个左右,不会被传出去,许尤可以放心的骂许六。
“咳咳咳!”许六是个心气高的,他当众被马将军打骂,已经快要气死,再听到许尤的话,更是气得差点背过气去,一边猛咳,一边掉着眼泪。
许鹤心疼不已,撑着按了几次许六的前脖子,让许六的气顺畅后,对抬着木板的下人道:“把我抬过去,我要给申世子赔罪道歉。”
抬着他的下人看向许尤:“侯爷?”
许尤点头同意了:“这事儿的起因与他有关,让他亲自跟申兄说说也好。”
申家大爷皱眉,这话是什么意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