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他根本没有帮手可以冲进敌营,抓了巫医拿解药。
“鲁大夫,您看什么?赶紧回吧。”彭文招呼鲁大夫一声,扶着高雷氏下着城楼台阶。
“来了。”鲁大夫遗憾的叹了口气,背着药箱快步跟上,是道:“真该派一批人去敌营瞧瞧,那些巫医可有毒虫病的解药?”
高雷氏道:“最好是无药可解,如此才能让戎人受够教训!”
又大声的道:“反正就算巫医有解药,咱们如今也抢不过来,还不如无药可解,大家一起死的好。”
高雷氏的话说得戾气重,可此时此刻,她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,只有拿出跟戎人一起死的决心,他们才能有一线生机!
梁将军听到了,原本想责怪高雷氏不讲仁德,两军交战却用毒药的,可如今也去掉心中的顾忌……与其被戎人屈辱的杀死,还不如狠辣一点,跟戎人同归于尽,起码还能拉些垫背的,不至于死得太多窝囊。
“高老夫人,戎人营地被袭了?!”郝知府得到消息,是震惊不已,连马车都不坐了,亲自带人骑马来城楼看情况,遇见高雷氏后,赶忙问道。
高雷氏点头:“嗯,被信狼放毒了,我们做的。”
说完又把要全程青壮守城的事儿说了一遍,就越过郝知府,下城楼去了。
“真的,竟然是真的!”郝知府自言自语的说着,是急忙冲上城楼,眺望着戎人营地。
远处的戎人营地是浓烟滚滚,很多似蚂蚁般细小的戎兵在快速跑动者,整个营地是乱得可以。
“好,好啊!”郝知府很高兴,可高兴完后,又免不得皱眉,对梁将军道:“听说是用毒了。这两军交战却给人投毒,咱们怕是……”
梁将军摆摆手,打断郝知府的话:“郝知府是想坐以待毙,还是想狠辣一点,与戎人同归于尽?”
郝知府:“……”
本府想坐等援军救援,好好活着行吗?
然而,都这么多天了,援军的鬼影在哪里都不知道,郝知府想了想,是觉得还是跟戎人一起死吧,起码不会太亏。
要是兴安府侥幸得以守住,京城的大人们要用这事儿来诘问他们的时候再说吧,如今是关不了太多了。
梁将军见郝知府是默认了,朝着副将喊道:“立刻传令下去,全城所有满了十二岁的男丁全部出来守城,违令者斩!”
“是!”副将是亲自领命,带着一批兵马去城内办这事儿。
梁将军又对郝知府道:“这事儿还需要郝知府帮忙,还请郝知府速速回城安排吧。”
又道:“城内很多富户都有护院,让他们把护院跟成年的男仆送来守城,不然就直接拉他们府中的老爷少爷过来。”
富户家养的护院、下人多,这些护院下人就能凑成一支可观的队伍,必须要富户们把这些人手吐出来。
郝知府点头:“本府明白……城楼的事儿还请梁将军多费心,围城这么多天了,戎人怕是很快就会强攻。”
说到这里,又在心里骂起援军来,都多久了,其他府城的援军怎么还不到?!
不过庆幸的是,戎人也有两路先锋军没有聚齐,看来他们跟戎人的兵马都遇上了麻烦,算是扯平了吧。
梁将军道:“戎人营地大乱,会安生几天,郝知府可以放心去城内做大战的安排。”
郝知府听罢,松了口气,是点头应了一声,转身走了。
郝知府回到城内后就下了城内青壮要上城楼抗敌的命令,府令跟军令齐下,城里立刻热闹起来,从早到晚一直都是衙役、将士拍门拉人的动静。
“军爷,军爷这里是十两银子,您拿着,我家就一根独苗啊,要是把他拉去城楼抗敌,有个好歹,我家就绝后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