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成礼见顾老太不搭理自己,是一直哭着向顾老太求助。
古知府看不下去了,赶忙让仵作去救人。
仵作虽然不是大夫,可好歹懂点医术,又让衙役去请大夫,总不能让顾老爷子死在公堂上。
衙役听罢,立刻跑去请大夫,可还没有跑出公堂,黎大人就砰一声,晕倒在地。
“大人,大人!”吴讼师他们急得不行,赶忙朝着那名衙役道:“去青山医馆请肖大夫,黎大人晕倒了!”
衙役看向古知府,古知府点头:“去请肖大夫。”
黎智是五品官,必须撑到京城大理寺复审定罪后才能死,不然他这个知府可是会被人攻讦的。
“诶。”衙役应着,一溜烟跑了。
顾老太见黎大人晕了,急得直掉眼泪,唔唔唔哭叫着:“智,郎!”
古知府听得想捂脸,还智郎,你们整得挺恩爱啊。
顾老太跟黎大人谋害袁家满的案子还没有了结,公堂上不能这么乱糟糟的,古知府道:“吴讼师,你们把黎大人抬到屏风后的软榻去,躺在这里有碍观瞻。”
吴讼师是个精明的,此时已经反应过来,黎大人谋害袁家满的事儿是证据确凿了,再跟古知府对着干,他就是在找死,赶忙招呼黎家下人,把黎大人抬回屏风后的软榻去。
他自己则是趁乱去了后衙,从后衙的后门离开,直奔同知府,收拾家当走人,等官差把同知府封住的时候,他想走都走不了。
黎夫人看见吴讼师跑了,没说什么,只是冷笑一声,这样的鼠辈,看见东翁大难临头,自然是走为上计。
不多时,仵作已经止住顾老爷子的抽搐,却没能把他救醒:“大人,得会行针的大夫来给顾老爷子行针才能救醒他。”
古知府并不在乎顾老爷子,闻言说道:“来人,把顾生祥也抬到屏风后面去。”
“唔唔唔,不,配!”顾老太急了,顾老六一个泥腿子怎么配跟少爷待在一块?顾老六就该被扔去街上自生自灭。
看热闹的百姓听罢,皆是惊了,指责顾老太:“顾老太,顾老爷子可是你男人,你咋能说出这样的话?”
顾老太根本不理会他们,而是要求古知府:“我,也……去!”
她是想去看黎大人,然而这是做梦。
“你的案子还没审完,老实在这里待着。”古知府看向公堂上的书吏,道:“供词可记下了?拿去给顾潘氏画押,记得把她黎石榴的原名写上。”
“是。”书吏把供词拿去给顾老太画押。
“冤,枉!”顾老太是个不要脸的,都这样还敢喊冤。
书吏根本不听她的,是抓着她的手就给摁了手印。
顾老太见状,哭得撕心裂肺,她不是哭自己,而是哭黎大人,知道这次画押不同于谋害费氏,是会把黎大人给害死的。
又怒瞪黎夫人,骂她:“贱,妇……害,智,郎!”
黎夫人是看都没看顾老太一眼,顾老太根本不值得她多费口舌。
顾老太觉得自己被冒犯了,黎陶氏这个继室敢看不起她,她凭什么看不起她?她可是给智郎生了两个儿子的!
面对顾老太的愤怒,黎夫人只对古知府道:“大人,黎智此人作恶多端,又因为贪生怕死而间接害死我的儿子,我实在耻与为伍,恳请大人做主,判我与黎智和离。”
又道:“黎家族人因着逃荒已经四散各地,黎智本身就是黎氏族长,我的辈分也高,和离无须再经过黎氏族里。”
至于她的娘家,如今是恨不得她跟黎智和离,毕竟陶家要的是一个能提升门楣的官家女婿,可不是一个罪犯。
黎夫人今天是帮了古知府大忙,要不她带着证人过来,古知府估摸着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