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五两银子,也不是族里白给的。
何村长让何三癞子画押,给族里打了欠条,承诺每年必须还一两一百文钱,五年内必须还清,不然村里就要夺了他家的屋子。
那屋子虽然破烂不堪,不值啥钱,可有总比没有好。
即使如此,何家人还是闹了一场,说不公平,凭啥族里借钱给何三癞子娶媳妇?
因着这事,何家族里有不少没娶媳妇的人,全都涌到何村长家,说要向族里借钱娶媳妇,把何村长气得不行,又让人按住几个跳得最厉害的何家人,把他们痛打一顿后,这事才算是按下。
何村长发了两次威后,何家人总算明白,如今的何村长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窝囊废,他是真的要下狠手来整治何家人了。
何家人明白这点后,纷纷老实起来,不敢再随便闹事。
陆家,栓大媳妇一听说莫春月跟何三癞子的事,是恨得牙痒痒,她好不容易找到的摇钱树,竟然就这么没了。
也幸亏她手里还有两个模样不逊色莫春月的农家姑娘,要不然今天这事连她都要吃挂落。
可她因为这件事,少赚了五两身价银子。不行,这五两银子她一定得要回来,不能亏咯。
栓大媳妇怒气冲冲的来到莫家,穿过莫家的院子,一脚把莫家那烂了大半的屋门蹿开,看见莫家人正在屋里数银子后,立刻插腰大骂:“好一个莫家,竟敢诓骗我们陆家,你们怕是活腻了!我告诉你们,今天这事没完,等着吧,等三爷知道了,让人往县丞府里递句话,你们莫家就得立马滚出大丰村,去做流民!”
栓大媳妇冷笑道:“这流民可不比灾民,灾民还有朝廷安置,若是成了流民,官府能直接把你们抓了,男的送到官矿上干活,女的直接充作官奴,命不好的,还能给你们扔去教司坊,让你们一辈子受尽屈辱。”
栓大媳妇这番话砸下来,直接把莫家人砸懵了,他们一家刚刚还在高兴何家给的银子比陆家多二两,一转眼,他们莫家这就要破家了?
莫家人吓得不轻,莫老婆子直接吓得摔倒在地,大勇媳妇急忙扶起她,大魁媳妇根本不管莫老婆子,抹着眼泪对栓大媳妇哭诉:“栓嫂子是不知道,我们家也是没办法。春月,春月那贱丫头自己跑去何三癞子家,让何三癞子给睡了,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,别说生米煮成熟饭,那都快成隔夜饭了,这样的破鞋,我们莫家哪里敢送去给陆三爷。思量再三,这才应下莫春月跟何三癞子的婚事。”
大魁媳妇又保证道:“栓嫂子放心,何三癞子就是个混子,家里穷的叮当响,莫春月这辈子都别想好过,且等着受穷吧。”
大魁媳妇隐约知道陆家爷们儿的一些癖好,凑到栓大媳妇跟前,压低声音道:“等那丫头吃够苦头之后,我们再把她送去陆家,到时候还不是任由三爷他们怎么高兴怎么来。”
栓大媳妇想想,确实如此。陆家爷们儿太不是东西,不管是村里的陆家还是县城里的宅子,每年都要死上两三个丫头,这经了人事的,能撑得久一些。
可她原本该赚到的五两身价银子没了,哪能这么轻易放过莫家,一抬手,把大魁媳妇推开,横着眉眼道:“别跟老娘扯这些没有的,这事是你们莫家反悔在先,你们要是不想死,就得把这事给圆回来。”
至于怎么圆,自然是给钱。
莫家人都听出来了,而他们害怕陆家,想着能花钱免灾也是好的。
莫老爷子拿出一两银子给莫老婆子,莫老婆子急忙拿着银子走到栓大媳妇面前,把银子塞进栓大媳妇的手中,赔着笑脸道:“侄媳妇,这事我们家也是没想到,都怪春月那贱丫头,这两银子你拿着,帮我们家把这事给圆过去。”
“一两银子?你打发叫花子呢。”栓大媳妇对着莫老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