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贵楼,楼上的一间房间内,陆老三看着一脸阴沉的曾掌柜,给他递了一杯热茶,笑道:“曾大哥,如何?小弟说的没错吧,那几家人就是刺头,难办得很。”
曾掌柜接过陆老三递来的热茶,喝了一口,又砰一声,把茶杯重重砸到桌上,恼怒的道:“那顾家当真是给脸不要脸。”
他可是出了四十两银子,他们竟然不卖,几个破方子而已,也值得他们这般宝贝,真是气死他也。
陆老三看了李大厨一眼,嘴角扯出一抹笑,再看向曾掌柜,说道:“曾大哥别生气,那几家住在大丰村,大丰村可是我陆家的地盘,他们敢拒了曾大哥的要求,回村我就去找他们,给曾大哥出气。”
说话的陆老三正是陆老爷子的三儿子,今天曾掌柜会忍不住去顾家的豆腐摊要方子,有陆老三的一份功劳。
陆老三添油加醋的告诉曾掌柜,那豆腐摊子很是赚钱,短短大半个月的功夫就赚了将近一百两银子。富贵楼一个月也才赚个二百两上下,那一个破烂豆腐摊大半个月就赚了一百两,简直是在打他们富贵楼的脸。
而陆老三还说,这豆腐是新鲜吃食,整个河安府绝无仅有,他们要是能把方子拿下,不仅能大赚一笔,还能把方子献给县丞大人,立上一功,那曾掌柜就能高升,调到县城或是府城的酒楼去。
这庆福镇虽然不错,可说到底也就是个镇子,哪里比得上县城府城?
曾掌柜被陆老三说动了,带着对豆腐很感兴趣的李大厨去了顾家的豆腐摊,要买他们的方子,可那顾家竟然不卖,简直是岂有此理。
李大厨听到陆老三的话,知道这陆家在大丰村很是霸道,赶忙说道:“陆三,你可不能胡来,要是坏了县丞大人的名声,大人可饶不了你。”
邹县丞做了几十年的县丞,在田福县的势力很大,根本不会把几家逃荒的灾民看在眼里,但邹夫人却在乎名声。
邹夫人的长子已经取得秀才功名,只要邹家再疏通疏通,等邹县丞退下来后,这县丞的位置就能落到邹夫人儿子的身上。
李大厨一家是邹夫人从娘家带来的陪房,自然是要帮着邹夫人。
至于这陆家,李大厨是看不上的,不过是个妾的娘家,还端起县丞岳家的架子来,哪来的脸?
陆老三知道李大厨是邹夫人的人,心里也很不喜他,听到这话,不满的道:“老李,你这话就不对了,如今不是我们要为难顾家,是顾家给脸不要脸,不就是几个破方子,我们出钱买,他们还不卖,那自然是要给他们一点教训,免得他们还以为这里是西北,由着他们嚣张呢。”
灾民就该有个灾民的样子,好好的夹着尾巴,弯着身子做人,可秦顾罗田那几家太过硬气,来了村里快一个月,竟然只是在大年初一的时候给他们陆家送来一条狍子腿,一匹棉布跟两包饴糖,这点子破烂东西就想让他们陆家放过他们,做什么梦呢?
而他陆家还没有敲断他们的傲骨,他们竟然敢做起豆腐营生,还赚钱,连院子都买上了,这不是打他陆家的脸吗?
要是他们陆家不给他们几家一点颜色瞧瞧,那以后大丰村的人都跟这几家人学,他们陆家还怎么在村里横着走?
他们陆家可是瞄上村长之位的,得把所有村民都治得服服帖帖的,不能有刺头。
李大厨皱起眉头,直接指着陆老三道:“陆三,你别撺掇着曾掌柜,你老实说,是不是你陆家想要这豆腐方子?”
李大厨说中了陆老三的心思,可陆老三不承认,笑着道:“老李,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,我陆家是要把这豆腐方子献给县丞大人的,可从没想过要私藏。”
说实话,他知道顾家的豆腐摊子生意很火爆的时候,确实想过要独吞这个方子,可他爹说,他妹妹在邹府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