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让商隽起作呕的味道,更让他情绪暴跳的情况,全都因为不但可以触手可及,还可以由于醉酒而暂时属于他的程潼恩化解掉。
像这样的情况,也就只有程潼恩能让他心情不恶劣,还甘心情愿忍着冲鼻的酸臭味抱她进酒店。
电梯内,只有他们两人。
程潼恩要动不动挣扎着,许是没挣扎开身上的束缚感,眯起醉眼看眼前人,还蹙紧眉头去闻了闻。
嫌弃的双手捂嘴巴鼻子喊:“好臭!臭死了!”
商隽起被她这贼喊捉贼的言行搞得好气又好笑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拼命挣扎着要远离臭味,这在他眼里都变成了可爱。
“我怎么动不了?我明明力气很大!可以搬动一头大象的!我的力气呢?你偷了,是不是!”
她百思不得其解,最后伸手指向他鼻子,但因为酒精作祟,眼前千叠万重,看不清,也理不清身置何处。
商隽起老早就知道她酒品不好,喝得越多越会撒酒疯。
“你酒量真好。喝了多少?”他不着痕迹转移话题。
被夸赞了,程潼恩“呵呵”憨笑起来,指着他鼻子的手,手指一根根比给他看,醉意满满却很是满意自己的酒量,道:“五杯哦!白的!厉害吧!”
醉了还听得懂赞美,真是憨得可爱。
“这么厉害啊?我一杯就倒了。”商隽起哄着她,“什么事这么高兴,喝这么多酒?”
能让她高兴到喝白酒,除了新产品之外,无非就是商氏在这片地撤出去,但并不足以让她喝到醉,她向来是有分寸的。
除非第三个原因是苏墨。
这个原因,光想想就令商隽起很不爽。
叮。
电梯门开。
他抱着程潼恩大步走出去,朝以长期包房状态的总统套房走去。
“我把商氏打跑了!再也不用见到商隽起了!”程潼恩开心地冲他喊,眼前有一瞬的叠影像苏墨,于是问他:“苏墨,我是不是变厉害了?有进步了?”
刚开了门便听见她嘴里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,商隽起的心情刹那跌入谷底,低头看她的眼神浮现风雨欲来的黑压压,就连周身的气压都变得阴沉沉。
苏墨!
从她嘴里说出来如此自然,而他却被那般嫌弃!
进了套房,程潼恩被扔进浴缸,温水渐渐漫过她手脚。
商隽起站在浴缸边,脸部线条冷硬,冷眼俯视醉得认不出眼前人的女人,心痛,肺也快被气炸了,而他紧绷的身体像在压抑,或是克制着什么。
温水就要漫过她胸部。
水面漫过她胸部的那一瞬间,他弯身及时关掉水,而后转身大步离开浴室。
灯光透过落地窗照向外面阳台,光影交合。
商隽起面向那片广阔的黑幕,一起一落的手指间夹着抹腥红,尤为刺眼。
一根烟的时间都没到,他摁掉手指间的腥红,站了会儿才转身推开落地窗的门进来,而手背上明显多了几个略圆的新烙痕。
没听见浴室里有一点动静,他的心陡然一慌,大步朝浴室跑。
看见的却是把他气笑的一幕——
浑身湿透的程潼恩趴挂在浴缸边沿,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