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束通话，高见长松口气。
林律师正好来到公司，见他一副活过来的样子，“一大早就被商总追杀？”
“商总让我查程医生去靳宸西家那晚的情况。”高见随口说，然后在办公椅坐下。
林律师兴致勃勃的：“然后呢？”
高见瞥眼他，见他对商总的感情问题真是热情不减，便道：“那晚程医生的母亲也在那里，程医生被她母亲打了，程医生还打了靳宸西。”
“这么看来母女矛盾不浅。”林律师一手托着下巴说，“也难怪，自己母亲赌钱赌到连房子都抵押了，换谁都会生气。”说完又问，“还有没别的？”
“没了。”高见可不想告诉他，程潼恩跟靳宸西亲嘴了！
林律师瞧着他，半信半疑，但最后什么都没问，走到一边的沙发坐下，翘着二郞腿等商隽起来。
…
商隽起出了商海豪庭后，去了仁和医院。
今天风停了，雪也停了，还有缕冬阳，却让人感觉更加寒冷了。
商隽起下车后，没有套手套的双手揣入大衣口袋内，步上台险进入内科大楼，头却是望向外科大楼方向，想的也是程潼恩进出外科大楼的白色背影。
来到血液科，直接推门进去。
一夜没睡好，导致黑眼圈重的周念璃没想到他会忽然过来，惊喜又惊慌。
“阿起？”
商隽起站在门口那里望了她几秒才抬步进去，关好门朝病床边沉步走。
周念璃看着他走来，脑海里飞快掠过他们曾经一起玩闹的过去，她生病住院后，他每次不辞辛劳到医院看她，就算后来她被迫离开北城去了云城养病，只要她说想他，他不管多晚就会从北城到云城看她。
这些掠过之后，脑海里停留的是昨晚在电话里听见他们暧昧的声音。
“阿起！”她光着脚下床，飞扑向他，紧紧搂抱住他腰身，泪如雨下，“阿起，对不起，我又犯了错……我控制不住自己……”
商隽起停下脚步，没有低头看她，也没有抬手搂她，连拍一下她肩背的想法都没有。
过去对她有着浓烈呵护之心的那个商隽起，随着这小半年的时间流逝而淡到已无感觉。
这小半年在与她的感情中疲累不堪，容忍度直线下降，也在与程潼恩的相处中感受到没有压力的、通情达理的平淡生活更温暖。
或许一开始就错了，不该有协议婚姻的存在，因为这段协议婚姻，他有负她。
更或许他们之间早在所有家人反对时，就该断了关系，也就没有了今天的有负，更没有所谓的协议婚姻。
“你犯了什么错？”商隽起轻淡担提问。
周念璃的心暗暗一怔，泪水却没停，哭着说：“我……几天前我请人欺负了程小姐，但我没有伤害她的意思，就是想让她知道你是我的……”
接下来的话，周念璃没敢继续说，哭到不能自己。
“所以你就让人骗她，把她锁在冰柜里两个小时？”商隽起替她把话说完，神色冷冽不已，“你这是犯法，明不明白？万一她要是死在了冰柜里，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陪葬的心理准备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