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黎这段时间很忙,非常忙,跟旋转的小陀螺似的。
一连大半个月没见到朝思暮想的神颜,薛微沉浸在学习和犯贱的小世界里,偶尔用微信发两条骚扰短信,用实际行动向他证明这里还有个小贱贱等待他的宠幸。
幽暗的包厢里,几个大学生利用周末休息彻底放松自己,手里拎着啤酒瓶子吹牛皮,还不停的打着酒嗝,谈天说地聊理想,从第二次世界大战聊到昨天刚加微信的小姐姐。
一群单身狗还不忘给有对象的出谋划策。
薛微坐在角落里,手拿着一瓶大绿棒子歪着脑袋叹气,“有人看海有人被爱,有人喝酒喝到现在。”
拍了拍她的肩膀,李思雨喝的脸蛋都红了,酒杯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,“人家都是从酒吧喝到开房,我从大厅吐到走廊。”
“我很尊重酒精,吐过醉过,也没站起来过。”
随手拧开一瓶饮料递过去,薛微满脸的嫌弃,“人家都是一房两人三餐四季,你可倒好,一杯两箱三扎四打。”
李思雨一把拍开递过来的饮料,笑容都是醉醺醺的,“别再该喝酒的年纪选择养生绿茶,你不醉我不醉,马路牙子谁来睡。”
“姐妹,干杯!不然我们的爱会消失的!”
薛微抽抽嘴角,只觉得喝多了的好闺蜜似乎话很多,包袱比她还多,手指戳戳她的脸,“我们的爱会不会消失我不知道,但我知道如果你还这么继续喝下去。”
“你会消失。”
摇晃着昏昏沉沉的脑袋,李思雨歪了下头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。
幽幽叹了口气,薛微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人扶正,外套盖在她身上,还不忘在她脑门上贴张纸条。
上面几个明晃晃的大字——
“我没挂,会自主呼吸。”
“你出钱,我出命,一起喝成精神病,”薛微双手掐腰坐在旁边,拿起酒瓶猛灌了口,掏出手机,手指鬼使神差的落在微信置顶联系人上,“东风吹,战鼓擂,大锤还是不理嘿。”
也不知道他最近是在忙着宠幸哪个小妖精。
再次叹了口气,薛微只觉得自己好像是那家庭怨妇,等待不会回家的丈夫,还要应对生活的满地鸡毛。
啊,真惨。
小怨种这两天也很奇怪,经常待在寝室里,不去上课了,还在她出门的时候主动要求钻进手机里陪着她。
还美名其约——怕你孤单。
笑话,她社交牛逼症绝症患者,行走在校园里最沙雕的风景线,怎么可能会孤单呢?!
“点点,顾黎现在很忙的,你不要担心,”蓝牙耳机里传来小怨种的声音,“你要是无聊可以出去转一转。”
“唉,”薛微大口大口吞咽着酒液,仿佛在喝奶茶似的,眉头都不眨一下,“顾大锤最近是不是在暗搓搓的准备搞人啊?我总觉得他想搞票大的。”
知大锤者,春虫虫也。
小怨种躲在耳机里抽了抽嘴角,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,“说什么呢,顾黎那么正直的一个人。”
薛微:“吁~”
小怨种:“......”
其实,说这话她也挺心虚的,怕被天打雷劈。
把手里的大绿棒子喝光,薛微干脆的站起身,虽然有些脸蛋泛红,但还能轻松的走直线,大脑格外清晰,推开包厢门,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。
走廊里能看到忙碌的服务生,慢悠悠的走到尽头的阳台上,两只手搭在栏杆旁,感受着春天柔软的晚风,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。
啊,是大地的味道,是万物复苏的味道!
内心的小人戏很多,慷慨激昂准备演讲的时候,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,就在薛微回头的时候,不远处的包厢门被人从里面撞开,踉踉跄跄的倒在地上。
那人穿着一身服务员的白衬衫黑马甲,眼睛里满是惊慌。
很快,包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