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日历上面,2月4日就已经立春了。
但现在2月22日,a市的天也并没有转暖太多。
跟余年的交谈,让阮萌再度燃起了一些念头。
不过这些事情,并不是一日两日能够解决的,当务之急仍然是网络上的风波。
就像余年说得,第一步,她要回应设计稿引起的风波。
新的色卡等分析出来后,阮萌跟对接确认无误,就在微博和橘子直播上,同步发了动态,来回应所谓的‘吸色/抄袭’。
“……怎么办,我有些害怕。”当时他们刚吃完午饭,按照她的作息习惯,有时候会午睡一个小时。
但是今天,她睡不着。
阮萌为此感到痛心:“我真得很想休息,可是我的脑子里一直在想,发出去之后会怎么样,可我又不想点开,想逃避。”
……其实会有什么评论,她怎么会猜不到呢?
但总之,在她还没看到的时候,永远能够给自己留一些想象空间。
余年一样有午睡的习惯,此刻浅浅打了个哈欠,侧身靠在沙发上:“不然你跟我一起听课吧。”
“我们下午讲的是编程,我觉得对你来说,它应该也挺催眠的。”
“——你放心,这门课不需要我们开摄像头,只需要我们在课中和课后按时完成布置的作业。”
阮萌失语,她顿时似乎又不是很清醒了:“不了,我觉得我好像也有点困了。”
“果然,打哈欠是会传染的吧?”
她于是回到了客房——姑且也算是她最近几天的房间。
二月的阳光虽说并不热烈,但在正午时分,天光仍然是亮堂的。
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,她选择拉上窗帘。
但过了一会儿,她却又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。
最后半梦半醒地假寐了半个小时,阮萌觉得自己简直比没有午睡还要疲惫。
闭上眼睛后,她脑子里各种各样半真半假虚虚实实的画面充斥在脑海里,有一些是曾经的回忆,有一些是她自己虚设的场景。
这些场景来回放映,有时候又串联成一个故事,爸爸和同事,她和阮沐安,有很多事情明明并不存在,她却能清楚地记得每一个动作的细节。
——但是在睁眼发呆了五分钟后,她却又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梦到了什么。
阮萌洗了把脸,从来没有发现,闲着原来也是一种煎熬。
其实她也不闲,她后面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,或者她可以找个人吐一吐苦水,总之她应该是有事情干的。
但实际上,她这个时候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,焦虑。
这感觉,像极了大部分考生高考前的那个晚上——之所以说大多数高考生,是因为阮萌就不是这其中之一。
她当时破罐子破摔,完全没有指望考多少分,她只是想去参加考试。
她敲了敲余年的房间门,突然又愣神:“……算了。”
她刚准备折返,余年就顶着惺忪的双眼打开门:“恩?萌萌,你中午没午睡吗?”
“……我睡了,刚醒来。”她想了下,如果躺在那里闭上眼就算睡了的话,她应该是睡了的。
余年将信将疑,晃了晃脑袋,目光才清明些许:“抱歉,我还有些不清醒……”
他看上去的确是刚刚被敲门声叫醒的模样。
家里有暖气,余年上身只穿了毛衣,他的毛衣没有花里胡哨的猫猫狗狗印在上面,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橘红色毛衣。
此刻,他毛衣松软,整个人倚靠在房门上,半阖双眼,头顶还有一撮因为睡觉翘起来的呆毛。
虽然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一直都很高冷,可她觉得余年现在也不笑,却莫名看起来很……
该怎么形容呢,就像是她睡觉的时候会抱着的大熊玩偶。
阮萌往后退了一步,猛然惊醒:“没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