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年年有余:你这是在……跟我撒娇?]
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,阮萌差点没一口水呛出来——如果她喝水了的话。
她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扣了个问号过去。
[软萌姑娘:???]
[软萌姑娘:你看不出来我这是在控诉吗?]
[年年有余:恩,你说。]
阮萌更气了。
她说?她说什么?
她难道还能求着余年陪她打游戏吗?
她也不知道为什么,之前会错觉自己提什么要求都会被余年包容,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余年竟然这么依赖。
明明……也就一个月的时间。
[软萌姑娘:不想说了。]
阮萌关掉了床头灯,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,试图再缩进蜗牛壳里。
而与此同时,a大的某寝室内。
余年却慢吞吞地删了又写,写了又删,但最后还是颇为小心眼地发了过去。
[年年有余:那我有点事情想问你。]
[年年有余:叫‘大王’对你来说只是直播效果,对面是谁都无所谓吗?]
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个。
他更想知道——是不是她只是需要一个倾诉对象,双排对象?
她可以跟他玩蔡文姬和澜,也可以和别人玩大乔和孙策。
她和他玩金蝉和孙悟空,但对象是别人好像也无所谓。
而不知道自己被误会了的阮萌,收到消息的时候简直满脑袋问号。
[软萌姑娘:???]
[软萌姑娘:我不是只这么叫过你吗?]
想不通理由的情绪,统统都归咎于生理期。
阮萌撸起袖子,决定借着生理期,好好吵一吵,她今天正愁不知道怎么平复心情呢。
[软萌姑娘:你这话什么意思啊?这个称呼不是你提出来的吗?]
[软萌姑娘:我是一个娱乐主播,游戏主播,又不需要贩卖软色情,吃饱了撑的天天喊人‘大王’?]
[软萌姑娘:——我不是说其他主播的意思,只是我以为那只是我跟你之间无伤大雅的小玩笑而已,但你这话???]
[软萌姑娘: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]
[软萌姑娘:高中毕业不上学,家里无父也无母,取悦观众把钱赚,谁管底线和脸面?]
刚说完,她其实就后悔了。
明明她清楚,余年没有这么认为。
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乱糟糟的,有什么东西一触即逝,她来不及抓住。
[软萌姑娘:对不起,我生理期情绪不稳定,先睡了。]
[软萌姑娘:上面的话你能不能当没看见?]
[软萌姑娘:流泪猫猫头.jpg]
她最后还是稍稍补救了一下。
然后不忍看余年怎么回自己,把手机关机放到一边,扭头睡觉。
而在a大的余年,被劈头盖脸的微信消息砸得有些晕了。
下午的时候,他只听到了直播间的几句对话。
等晚上有空再去看她的直播,也一点都不想去看下午的回放,想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一些。
她的人生不只是他,才是正常的,这不是他劝她的吗?
但他突然发现,自己好像误会了什么。
[软萌姑娘:我不是只这么叫过你吗?]
余年深吸一口气,终于点开了今天下午的回放。
他直接快进到阮萌和黄黄打游戏的部分,入耳就听到。
【“你这泼猴!尊师重道懂不懂啊?怎么还抢为师的人头?”】
余年:“……”
他将另一只耳机塞入右耳的动作一僵,指尖紧紧捏着耳机,闭了闭眼。
他现在去负荆请罪,还来得及吗?
当天晚上,余年想了八百句措辞,但最后左思右想,还是汇总成了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