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这边沈母一个电话打来,说想儿子了,沈昂成无奈,就只能带着马上完成的计划书抽空回了一趟家。
这大热天的,沈母还没去过儿子买下来的那个丝绸厂,心里只觉得那里环境肯定糟糕的不像样子,再看着有明显晒黑趋势的儿子,捧着儿子的脸左右看看,哎呦哎呦的心疼的不得了。
以前沈昂成在军队里待着,一年有可能也见不到几面,训练何其辛苦,她比谁都清楚,毕竟她自己的也是大院出生的孩子。
本来想着儿子长大后能逃脱被训练的痛苦,只需要在家里读读书,出国历练一下镀个金什么的。结果倒好,这小子先斩后奏,背着她,自己跟他爷爷串通一气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入伍令直接被孩子舅舅拿上门了。
沈母在家里盼星星盼月亮,终于盼到沈昂成退伍了。
看着明显儿子精神气度,身体素质什么的可比朋友家的小子好太多了,苏母又觉得去军队里训练训练也行吧,好歹身体比旁人健康了很多。
刚退伍回家的时候,沈母虽然心里恨不得把儿子绑在家里陪陪自己。然后看着儿子这么大的一个人,既不喜欢像别的二世祖游玩花钱,其他的兴趣爱好也不多,又因为入伍多年,连知心朋友都不剩下几个了,无聊的天天在家里打转,好像要闲到下一秒就要长草了,这时沈母自己心里又不是滋味了。
正巧小叔子沈志来家里一趟,说要去下面那个什么……钟正县开个厂子,想找个帮手,刚好看侄子在家里闲着,就想来问问要不要一起去?沈昂成一听,立刻上楼收拾东西,马不停地跟着他小叔走了。
沈母看的一旁看的生闷气,质问道:“感情这家是个魔窟,让你一刻都不想待下去了?”
“妈!行行好,再这样下去你儿子都要开始跟你摆弄花花草草了……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,军队目前回不去,你总得让我有个事情干吧?”
“行行行,你的理最多,说你一句恨不得回我十句!赶紧走吧。”
就这样,一直到了现在,沈母想儿子的时候还得提前打报告,让儿子抽空回家一趟。
说是回家看沈母,其实沈昂成也是带着任务回来的,他现在是着了魔,一心的想把自己的厂子找到一条合适的出路,做大做强。
倒也不是为了向外人证明什么,跟在军队里完成任务不一样,只觉得这种努力奋斗做事情的感觉就跟苏茵茵所说的那种“种地的踏实感”是一模一样的。
他写计划书的时候仔细想了想,除了苏茵茵所说的那种人人都能买的起的兔毛帽之类的,他还想把重点放在高端的大衣市面上,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总是没错的。
计划,然后就是实践出真知。
厂里会织丝绸的人才大有人在,却没有能设计兔毛帽,大衣的师傅,县城里面找不到,他就准备来省城里挖人才。大城市的人想必是见过大世面的,知道市场上在流行什么款式。
这不,家里就有个现成的大衣爱好者——沈母。
吃了午饭,沈昂成就拉着沈母开始盘问。
“妈,想问个事儿。”
“什么事情搞得这么严肃?问吧。”
“妈穿的大衣都是从哪里买的?我有事情想去那里看看。”
“怎么?你这是有情况啊?”沈母一听儿子这么问,以为将来的儿媳妇已经有人选了,儿子要送人家姑娘礼物。
“妈!说正经事儿呢!是我的厂子现在也在考虑生产大衣,这不得先打听一下您这个‘女明星‘都在哪里买大衣嘛!”
可惜了!沈母心里觉得遗憾。
但看儿子表情认真,沈母也稍微正了正身体,对他回答道:
“我这衣服大多是在省城百货大楼买的,还有你爸你舅舅他们从京城带回来的。哦,就昨天跟你一起在外面穿的那几件,是你潘阿姨专门从美国给我带回来的礼物。”
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