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,沈昂成上次直接就和沈母一起从县城回了省城的家。
他回去后也并没有在家里歇着,除了联系苏茵茵求助的这些事情之外,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:
钟正县那个丝绸厂到底是经营不善,县政府想要转让。沈昂成听小叔说了这事后,就决定以个人的名义把它给买下来。这几天回家也一直在准备资金转账的事情。
沈昂成摇身一变,这再一次回到钟正县的时候,是以丝绸厂的老板的身份回来的。
县政府的领导其实挺纳闷的,这百年世家——沈家人不好好待在大省城享福,叔叔,少爷的非要跑到钟正县这“穷乡僻壤”的地方来开工厂。当时转让丝绸厂的消息才传出去第二天,沈昂成就跟着沈志找到了县高官,干脆利索,没说二话就把那厂子给换了主人。
另一方面来说,县政府还是特别特别感谢沈家人的慷慨解囊的,拯救了钟正县的“财政收入”。
按照守恒定律,事情的发展总是蜿蜒曲折的。
也就是说,所有的事情都不会一直顺顺利利的,总会有那么一两个奇葩来给你的生活添个堵。
苏茵茵这边从地里回家吃午饭的功夫,她哥就派人来说地里的几个忙工打起来了!
打起来了?
她手一颤,放下还没吃几口的面条就往后山田里跑去。
苏茵茵边跑边想,这个改革发展的紧要年头,最忌讳有人闹事儿了。
可大可小,他们手里拿的可都是铁打的农具锄头呀!千万不要在自家地里闹出人命来!
所幸只是自己吓自己,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恐怖。
刘伯在自己分到的几块地里勤勤恳恳的干着活,隔壁的张小哥一直偷懒不卖力,拿着锄头左扒拉一下右扒拉一下的。刘伯看不过去,就说了他两句,说他既然拿了人家的钱就该好好干活……
张小哥觉得他都管闲事儿就骂了他几句,其他几个人看不过去,觉得他欺负老人。一个人随手捡了个小石子就砸了他一下,紧接着几个人就扭打在了一起。
他们离地头远,苏清禾也是被人通知了才知道,又赶紧让人来家里叫苏茵茵过来。
好巧不巧,无论是哪一个“苏茵茵”,都有个晕血的毛病。
苏茵茵一路疾跑过来,本就上气不接下气的,稍微喘了几口粗气准备说话呢,就看见面前的一个参与打架的青年,从他额头上顺着脸留下来一道猩红的血液,她呼吸急促,两眼一翻,就直接倒了下去。
“茵茵!”“茵茵!”
两道惊慌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沈昂成快苏清禾一步接住了身体瘫软的苏茵茵。
“清禾,你把事情解决一下,我去那边看看茵茵怎么样了!”
没等苏清禾回答,就赶紧把她抱到了跑向一棵大树的阴凉处。
这时苏清禾才反应过来,赶紧对着沈昂成大喊了一句:“茵茵应该是又晕血了!”
“……不是,大兄弟,我记得苏茵茵是我的妹妹没错吧?!”担心妹妹之余,苏清禾竟还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。
但眼前的事情总要有人解决。
苏清禾扭过头来,看着面前这几个被苏茵茵晕血给弄得惊慌失措的大劳力。
其实在苏茵茵赶过来之前,他就问清楚清楚了打架的缘由。他咬着牙,也恨不得上前去踹那个张小哥几脚。
整个南屏村的人都知道,刘伯家里就他自己和老婆子两个人。
他们的两个孩子都是年轻的时候外出干活,出了意外走了。白发人送黑发人,日子一直过的艰苦异常。这次也是苏家给了个能够赚钱的活,还能包顿午饭,所以就来了。苏母给他盛饭的时候,还会特意的多多关照一些。
打架这件事是也算是苏家的私事,苏清禾不想捅到村委会去,不然,苏父苏母又要操心了。
但无论这件事最后有个什么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