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突如其来的变故,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。
司敬睿那些支持者简直是要气疯了。
苏明用手指指着宋然破口大骂:“那假玉玺一开始就是你拿过来的,你不是说那就是真的玉玺吗?还说玉玺在谁的手中,谁就有话事权!莫非,你是打算欺君?”
一顶“欺君”的帽子就这样扣在宋然的头上。
他们今日非要把宋然给扒下一层皮来不可。
但对于这些指责,宋然则是显得很淡定。
她轻笑了一声,然后慢悠悠地说:“苏大人,你可能是上了年纪了,耳朵有问题,然后记性也不好。本御医从一开始说的便是‘那东西’,从未称呼那赝品为玉玺……”
“还有,至于本御医说的话事权,本御医当时说的是‘如果敬睿郡王有玉玺的话,便有话事权’。这不,他压根就没有玉玺!”
宋然这话,简直是说得滴水不漏。
其他人细细回想,好像真的是这么一回事。
这小子真的压根就没有提起过真玉玺的事情。
原来,从一开始这小子就在算计他们,只是他们当是并没有察觉。
“宋御医果真是足智多谋,本将军佩服。”
宁奎姿态慵懒,半依靠在椅子上,毫不吝啬自己对宋然的夸赞。
他看重的人,果真是不会让他失望啊。
司月霖抓耳挠腮地站在那里。
是不是他刚才误会宋然了。
边上的千子云摇头失笑。
是他病急乱投医了,竟没有察觉到宋然还留有后手。
而司敬睿则是用仇恨的眼神死死盯着宋然,他是如何都没有想到,自己亲手栽培出来的人,竟会在最后的关头,狠狠捅了他一刀!
对上司敬睿仇恨的眼神,宋然置若罔闻,反而还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。
让司敬睿得手,那只怕不久之后梵云国就会动荡不已,民不聊生。
凡间苍生的生死,不归她管,但她也不想因为自己此次下凡成了个罪人。
松了一口气的宋然,身体也可以稍微放松了一下,但放松下来之后,她就能明显感觉到,自己肩膀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,快要疼死她了。
还有……
旁边这只暴君的眼神怎么有点怪怪的?
宋然余光不小心扫到了旁边龙椅上的某位暴君那里,结果发现他正眼神灼灼地看着她。
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,仿佛要把她给看出一个洞来。
这让她有些慌张,怎么她有种自己已经被一匹狼给看上的感觉呢?
“皇上,敬睿郡王费尽心思给您找回来的玉玺不是真的,这件事可如何是好啊?”
千子云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把羽扇,慢悠悠地扇着,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。
这话说出来之后,大殿上的气氛瞬间又变了。
司敬睿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。
那些支持他的臣子赶紧低下头去,恨不得没有人发现他们。
司邪这才把眼神从宋然的身上收回来,晦暗的眼眸里闪过几分阴鸷,然后一一在那些人的身上扫过。
“你们是否很好奇,这玉玺为何会被放在花瓶之中?”他冷幽幽地问道。
“为何呢,皇上?”
整个鸦雀无声的大殿之中,只有某个宁将军出声了,他仿佛是个事外人一样,把这一场闹剧给看得不亦乐乎。
司邪瞥了他一眼,倒是没有出声苛责他。
他继续说:“那是因为,朕这些日子发现,有人把细作给放入了承阳殿,肆意要偷走玉玺。安全起见,朕命人把玉玺给放在章何殿。”
宋然在旁边听着,偷偷翻了一个白眼。
那是他让人放的吗?
那分明是她放的好吗?
从他手中接过玉玺的那一瞬间起,她的内心就极度不安,总感觉这玉玺要出什么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