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洛坐进车里。
离约好的时间,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。
是的。
他故意的。
既然江淇有事相求,那让她等等又怎么样?
这也是为了稳住他“大小姐党”的人设。
驾驶座的郑泰生问:“小江总,真的要帮她吗?”
他与朱敏和江淇母女没有任何的接触。
但就是打心眼儿里不喜欢她们。
这一对母女,妈妈趾高气扬,女儿表面温和,背地尖酸,心眼还多,尤其在听说了朱敏做的那些事后,郑泰生就更不喜欢她们了。
当然这里面还有元夏的功劳。
经常有意无意的分享一些江家的“八卦”。
“江淇总是欺负漓宝。”
“还有那个朱敏,有意无意的说漓宝不好,你说都是女的,怎么她俩的嘴就跟堵不住的马桶似的,讨厌死了。”
江洛笑笑,没说话。
郑泰生见此,就不问了。
一个好的助理,不应该对老板的私事指手画脚的。
江淇在咖啡厅里等得很急了。
听到门口的风铃声响起,她立刻抬起头。
那天在江家被陈钰“教育”过之后,她就一直戴着口罩,去看过整容医生,那边回复,要做鼻梁修复手术,得排队。
呵。
瞧瞧。
坏事传千里。
一夜之间,连整容医生都知道她不再是尊贵的江家二小姐了。
江洛坐下,江淇为了讨好,立刻说:“叔叔,我知道您喜欢喝曼特宁。”
她提前点了一杯。
位置靠边,江洛视线投向玻璃之外,心不在焉的:“有什么事就说吧。”
江淇双手捧着杯子,旁边摆着与她过去风格完全不一致的皮包:“叔叔,能不能请您回去和大伯解释一下,我那天是口不择言,脑子糊涂才会乱说的,你让他不要往心里去,别赶我走……”
她到现在都以为,江旭只是想提了裤子不认人。
自己捅破了这层窗户纸,这才惹了他不高兴。
江洛很好奇:“你口不择言了什么?”
江淇沉默了。
她心想,江旭如果不想公开这件事,那江洛这边最好也不要说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骂了姐姐几句。”
江洛笑了:“只是骂了几句,他至于把你赶出家门?”
江淇开始扯谎:“我可能骂得过分了,我说姐姐不是大伯亲生的,是大伯母和外面的男人生的。”
这些话,不是平白无故说的。
曾经有好事的佣人猜测过,江漓应该不是江旭亲生的,要是亲生的,怎么忍心下这样的重手?
服务生此时送上了江淇点的曼特宁咖啡。
江洛看了一眼,没碰:“哦,你都骂这么过分了,我恐怕也帮不了你。”
她在挑战江旭对季暖音的爱。
很显然,挑战失败。
江淇料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,她掀开最后的底牌:“叔叔,如果你肯帮我,我就把当年大伯母自杀的原因告诉你。”
江洛闻言,淡凉的眉眼间不自觉的有了情绪。
他不太信:“你为什么会知道?”
为了听上去更真实,她撒谎:“我当时就躲在门外。”
江洛坐姿很端正,是从小到大的习惯:“然后?”
江淇还是低着头:“我听到了我妈跟大伯母说的话。”
这下,江洛有点信了。
季暖音自杀的前一天,他的确见到朱敏去阁楼找过她。
“继续。”
江淇没那么傻:“叔叔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”
意思是,真的帮到她了,她才会把后面的事情说出来。
江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,伸手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:“你刚说的那些,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,大嫂的死跟你妈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