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霓裳做了最坏的打算。
了不起就是苏云笙在外面乱玩，被人拍下了什么不雅的照片。
她不希望是这种情况，可要是真的发生，该怎么处理，就怎么处理。
助理说：“小苏总在酒吧里跟人打架，她说，她是江家三少的女朋友。”
苏霓裳脸色变了：“什么？她跟江家老三混在一起了？”
这位助理跟了她很多年，知道她出现什么表情是什么心情。
当下，一定是震惊加愤怒。
她拿起u盘，插在电脑上。
文件夹里一个音频，一个视频。
音频是苏云笙在清吧里跟谭菲争吵的声音。
而视频则是她和江洛在门口相拥的画面。
有声有画，算是证据确凿了。
苏霓裳越看脸色越差。
最后，她合上笔记本电脑，吩咐助理：“把送信过来的人给我找出来。”
助理先她一步想到了这一点：“回苏总，我查过监控，送东西过来的是外卖跑腿。”
换言之，对方很谨慎，查不到什么。
“废物！”苏霓裳怒骂，“找不到写信人，那就把跑腿找出来，问仔细了，他上门取件总有地址信息吧？去查会不会？”
助理惶恐：“是，是，我立刻去查！”
苏霓裳要求时效：“一个小时，给我结果。”
助理走后，她打给苏云笙。
忙音响了好久，接通了。
那边是苏云笙懒洋洋的声音：“喂？”
应该是没看来电显示。
苏霓裳强忍着怒火。
女儿的脾气她知道，跟个皮筋似的，绷得越紧，一旦断开，弹到的是自己。
这个时候不能逼她。
要她回家，只能装什么事都不知道。
“云笙，在外面闹够了，该回家了吧。”
苏云笙的确是刚醒。
她听到苏霓裳的声音，愣了愣，坐起来，不敢相信的看了眼手机屏幕。
“妈。”
“还知道我是你妈？”
苏云笙这会儿完全清醒了。
她不说话。
苏霓裳也沉默。
母女俩就这么僵持了快三分钟。
反正决定了要带江洛回家，苏云笙干脆说：“妈，我有些话要跟你说。”
“先回家，”苏霓裳说，“有什么事再商量。”
她用了“商量”这个词。
不答应，也不拒绝。
“那我明天回来。”说好的是明天，今天还可以再放纵一天。
苏霓裳等不及：“今晚就回来吧，我让厨师做了你喜欢吃的菜，我们也好久没坐在一起吃饭了。”
苏云笙思考了会儿。
江洛去公司了，没办法跟他商量，不过他一直劝她早点回去，想必会答应的。
“那我再带个人回来行吗？”
不行。
苏霓裳说：“云笙，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