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一个人!”
一个人。
永远一个人!
沈焰突然睁开眼睛,外面的天已经黑了,窗帘拉着,没开顶灯,只有床头柜上的小夜灯散发着昏暗的光。
他愣了几秒,发现有人勾着自己的手指,偏头一眼,床边趴着一个人。
是江漓。
沈焰猛地一下坐了起来,巨大的动静惊醒了江漓。
她睫毛动了动,因为是趴着,姿势不舒服,刚直起身子的时候,动作有点生硬。
沈焰死死的抓着被子:“你……你怎么在这里?”
他低头看了一眼,睡前身上套着的卫衣变成了一件白衬衫,领子前两颗扣子没扣,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。
很显然,不是他穿衣的习惯。
他习惯规规矩矩的把扣子都扣好的。
江漓揉了揉发酸的脖颈:“你发烧了,我怕病情加重,就陪着你。”
现在是隔天凌晨三点,她整整在床边守了十多个小时,实在困得不行,这才找了张小凳子坐下,趴在床边睡了。
防止沈焰突然醒来或者是不舒服了,她用拉钩的方式勾住了他的小拇指,本身睡眠就浅,如此一来,稍有动静,她就能醒。
“你出了很多汗,衣服是我给你换的。”
“原本那件卫衣我洗干净晾在阳台了。”
沈焰抓着衬衫领口的手僵住了。
片刻的失神过后,他动了动喉结,也不知是不是发烧,汗出得更多,脸更红了。
“你……你给我换的衣服?”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江漓点点头。
她见他恢复了清醒,于是开了灯。
明亮的光线里,姑娘的表情平静又淡定。
没有尴尬,也不害羞。
“裤子没换。”她说。
沈焰:……
抓着被子的力道更紧了。
这时,江漓突然走近。
沈焰条件反射的往后退,看着她,心跳越来越快。
江漓只是摆正了小板凳在床边坐下。
她仰着头看他:“还难受吗?”
沈焰唇角抿了下,耳尖儿都红了:“没,没有……”
前言不搭后语。
江漓说:“那再测下体温,下午我去卫生院买了个体温计。”
说着,她探着身子,要拿床头柜上的体温计。
沈焰右手抓住了她:“不用了,不发烧了。”
头不疼了。
也不晕了。
只是热得冒汗。
江漓垂眸,看了眼他右手手臂上的伤。
早上刘中医来过。
他用仅有的一点外科知识给沈焰重新包扎了伤口,并且告知了很多注意事项,临走还去村上的卫生院配了两种药。
一种退烧,一种消炎。
几秒后,江漓抬头,对上沈焰的眼睛。
他的眼尾透着一抹病还未愈的红,纤长的睫毛湿漉漉的,根根分明。
“沈焰,是谁伤了你?”
谁伤了他,她要谁的命。
------题外话------
柚子:“女鹅,采访一下,你老公身材怎么样?”
江漓:“就是一层皮加一层肉。”
柚子:“……”
沈焰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