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近秋选。
适龄的贵女都必须得去参加选秀。乔舒影打算地很清楚,若是入宫那就画地为牢,她才没兴趣和一群女子搭擂台抢一个种马。没了太子这个威胁,如果作了其它皇子皇孙的福晋,那看情况再说。
紫禁城内
没有下雨,没有毒太阳。
盈鹤站在六七个小萝卜头里挺平静的。
她在这个世界从爱好刷手机变成逗虫养花,从听英文歌变成闻琴听书。
每天早睡早起也很不错。至少脸在她的保养下离风情万种又进一步,白皙的五官初展妩媚之色。
原来只要投个好胎,想要吃喝玩乐根本没必要刷题……
当盈鹤还在感慨时,她已经入了上首贵妃与四妃的眼。
长这样的就别放进宫了,咱们都老了,斗不动。还是做儿媳稳妥,大家族出身,长得又倾国倾城的。
荣妃摇头。
惠妃叹气,这样娇滴滴又有出身。若是侧福晋,府上恐要闹翻天了。“她是叶赫家的,必是要给个嫡福晋。我家的大阿哥是没福啦。”
“我想要她,可老四长十岁。十四还小呢。不急,宜妃你要是不配老九。我可就留她大些。”
宜妃上下打量盈鹤,给皇贵妃递个眼色。
皇贵妃当即开口:“叶赫那拉盈鹤,你在家时都学什么?”
“种花。”
“读过书吗?”
“听过书。名著经典都听过的。”盈鹤默默吐槽,这日子实在太无聊了,无聊到读书也是极好的消遣。“家中请的女先生,诗文也都懂的。字也懂的不少。”
“将你许九阿哥作福晋可好?”宜妃笑盈盈,心想这小媳妇长得好,这下能拴住儿子的心,早点抱个嫡子,在皇上那里长脸。
九阿哥?这如果不是逆袭文,九阿哥妥妥的炮灰,那她不完蛋了吗?别说什么,可以改变的。这再是不正经的小说,夫为妻纲是铁律。
这,怎么办?盈鹤不自觉心跳加快,手心全是汗。她已经安逸两年了,结果现在发现头上将要悬把刀,不知几时落下。她怎么能受得住呢?
突然心血翻涌,呕出一口血。盈鹤昏过去了……
阆苑外又下雨了。
乔舒影像刚挨了木槌的板栗,神志不慎裂开口子,眼晴虽然缓缓睁开,但意志却混沌的很。
四周全是哭丧脸,仿佛他们遭遇重大事故,个个蔫巴像过了季的狗尾巴草,这是怎么了?
乔舒影像脱了水海绵,在记起与忘却中来回的摇摆。
她很难受,
乔舒影想安慰哭得嗓子都哑了的额娘纳兰氏,喉咙却似乎像被灌了馊饭,嗓子眼顶着门阀,她觉得哪怕是打个喷嚏,都引得倒灌呕吐不止。
纳兰氏却欢喜疯了,也不拘泥于地方,赶紧合手拜菩萨和三十六路大神。
“谢天谢地。女儿你总算醒了,都怪额娘平日太过粗心,以后天天管着你,你天天贪嘴,这下生病了。”
床榻下铺了一条石墨毯子,新换的,竹茉味。很好闻,乔舒影终于想起自己去殿选途中出了事。
她好像还呕血昏厥,这种运气大约十年未得一见。宫里投了个小石子入湖心,起点水波。到了宫外就传成压人于无形的大山填海。
惯来如此,像她这种事传出了风声,搁别的贵族悄悄得往床梁上悬只白绫,聪明的女儿了前事,身后名家族去讨,互相成全,转瞬笑话成了美谈。
幸好,吃人的贞洁牌坊与乔舒影无关的。
想到这里,乔舒影脸上愁雾稍淡。四年日子不是假的,她信父母。
夕宛端了只青瓷碗,是药。她两眼肿得像剖了肚子后的鱼眼,鼻头红得厉害,仿若三九寒冬里冻过似的。
只见她双腿屈膝跪在床边,脚跟紧贴着毛毯侍药。
药后,醒了神。乔舒影终于能开口说话。
“谁能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