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将军府并不大,府门大开着,几个有了年纪的老兵如同慈祥的长辈,亲切迎接张承基。
待皇帝到来,此处就是皇帝在北威城的住处了。
张承基没有着急进去,倒是和这几个老兵寒暄了几句,又让马征北过来给他们磕头。
一个老人打量着马征北,低声说“我怎么瞧着这孩子倒像马昆仑那个混小子”!
张承基哈哈大笑说“老叔,好眼力!他还真是老马家的人!马昆仑的孙子”!
几个老人一下子笑起来,其中一个说“我瞅着这孩子比他爷爷强”。
另一个老人说“能把孙子送到北威来,亏这小子有这个心”。
张承基低声对良阔说“都是和马昆仑一起出生入死的老兄弟”。
一个老兵擦着眼睛说“赶紧去吧,大将军正等着呢!大事要紧。”
几个老人连连称是,催促着,让他们赶紧进去。
这个勉强称得上二进的小院子,第一进的大房间直接就是可以进行会议的大厅,一边设有沙盘,悬挂着地图。
郑先楚一身家常旧衣,身边坐着大先锋邓千草,北境巡左武侯王越。
马征北无数次想象过郑先楚的模样,威武,魁梧,高大,力大无比,铁塔一样的人物。从没有想过,郑先楚是眼前这个样子。
他是很高大,但是,他根本不像一个大将军。他有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儒雅,即使是风吹日晒才有的略显黑色的皮肤,也只把他映衬着如同一个饱读诗书满腹经纶的隐士。他的右手应该有伤,缠着布带。他的眼睛很独特,像饱满的橄榄,带着温暖的笑。嘴唇薄厚适中,嘴角微微上扬。虽然,白了头发,但这白发,却意外的给这个男人增添了冷冽的气息。
房间里很温暖,这个时候,居然放置了炭盆。
郑先楚摆了摆没有受伤的左手,示意他们都坐下。又示意王越接着说。
北境巡左武侯王越,却是马征北想象中郑先楚的模样。
王越声音厚重的说“漠南有最好的牛马,最肥美的草场,更有北漠王留下的精兵强将!还有那个野心勃勃的女人,菲琳娜”。他懊恼的说“北漠王死了,这个女人就躲进漠南,她倒沉得住气”!
邓千草也说“我借着行医治病的名号也屡次打探她的下落,可惜,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”。
郑锦康笑着说“他们都说菲琳娜是北漠最美的女人,是北漠的神女。右庭王赤吉约下落不明,也许和这个女人有关。”
张承基笑着说“找个女人还不容易?你们也没人来请教请教我老张”。
大家都笑起来。
郑先楚的神色突然轻松许多,他笑着说“男人找女人,不容易。女人找女人,应该很容易”。
邓千草收起笑容说“倒是我疏忽了,咱们的人到底太显眼。菲琳娜是北漠男人的女神,他们自然心有戒备。只是,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女人去做这样的大事”。
郑先楚摇摇头笑着说“也不必女人去做这样的事”。
大家一下子糊涂了。
马征北忍不住说“找这个女人和打漠北有什么关系”?
郑锦康面色凝重的说“恪洛不过是匹夫之勇,不足为惧。只是,北漠王的精锐就是咱们的心腹大患。找到菲琳娜,就能找到这些精锐”。
郑先楚笑着看看郑锦康说“你也在北漠做了几年的买卖了,说说看,你这买卖都是怎么做的”?
郑锦康为难的说“普通的北漠人稀罕我们的盐,我们的茶叶。但是北漠商人喜欢我们的丝绸,越华丽的,反倒不在乎价钱。还喜欢咱们的木炭,有多少卖多少”……
郑先楚看着他,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意思。
郑锦康突然醒悟“是了,只有女人最喜欢颜色鲜艳华丽的丝绸。穿得起丝绸,用得起木炭的女人,就是咱们要找的人”。
郑先楚满意的笑了。他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