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还有刘丁陪着,你知足吧你,刘丁都没意见你还做什么推三阻四的.每天都上班下班吃饭睡觉,那你写什么,写出来的东西谁看.”
卜算子这话说到我心坎上了,我写东西时总是为没什么事情可写而发愁.现在好事儿在跟前我怎么分不出大小头呢,连忙说:“那好,我去.”
卜算子又对刘丁说:“别小瞧了我们家嗷嗷,嗷嗷的理想是当一个写手,说好听点儿那就是作家.相信我,嗷嗷会成为一个作家的.”
刘丁连连点头,说:“那是那是,有老先生点拨,这事儿不在话下.”
我不知道卜算子怎么对刘丁说这些,刘丁小瞧我不小瞧我的也不影响我为我的梦想加油是吧.再说我和刘丁又不是同一类人,干嘛非要他看得起啊.后来我才想明白,卜算子这是提醒刘丁别觉得我配不上他妹妹刘燕子.看来我的笨不是一星半点儿的.
卜算子看看外面天已经黑透了,说:“你们去吧,我还有事.”
刘丁说:“那我们先一起出去吃个饭吧,都这么晚了老先生也别做饭了.”
卜算子摆摆手:“不了,我还有安排.”
我想不明白,才这么两天,卜算子的变化大的惊人.不但适应现在的生活,而且好像应酬还不少.反过来想想,以卜算子的能力,做到这一点也不费事.
我和刘丁两人下了楼出了小院.走出胡同到大路上上了车.刘丁说:“咱们先去吃个饭,顺便喝两杯,嗷嗷,你酒量怎么样?”
我老实地答:“不怎么样,三两酒,多一两就晕,多二两就吐.”
刘丁一边开车一边说:“真的假的,这也太怂了吧.这样,我请客,地点你选.咱俩乐呼乐呼.”
看得出来,刘丁多少对今晚的事情有些紧张.我也紧张,但更多的是新奇.因为我相信卜算子.我对刘丁说:“就近找家小饭店吧,高档点的地方我没去过,也不习惯.”
刘丁就随便在一家饭店前停了车.我们要了两瓶白酒,四个菜,两冷两热.喝完酒一人盛了两小碗米饭吃了.然后我们上了车.
我有些不放心地说:“刘哥,你这可是醉酒驾驶,有把握吗?”
刘丁说:“你放心嗷嗷,哪怕我喝得走不成路,上车就能开.哪怕我一下车就烂成一滩泥,只要坐在驾位上开车从没出过事.”
“那好吧”我说,“你躲着点儿警察走就行.”想想大晚上的也没几个警察设冈检查不是.刘丁说的不假,走路都晃了,开车还很稳.开车又不用脚着地.
车子下了大路,只能勉强通行到村口.再往里就是高高低低一堆堆的砖头和板结的水泥块.整个村子被拆得七七八八.远处的路灯光照不到这里,到处黑幽幽一片.有几只不愿离开的猫,在这烂砖间穿行,偶尔喵地叫一声,很是悲切.夜风吹过来,夹杂着颓败的味道.
我和刘丁从车上拿了手电,一路照着朝村里的至高点走去.那是唯一还在的一栋楼房.它像一个幽灵样立在那里,监视着村里的一切.那个楼房里没有灯光.也许,我们要找的人不一定在.
我对刘丁说:“不一定有人,咱们还去吗?”
刘丁坚定地说:“去,怎么能不去.我已经答应了人家做这笔生意,不去我就没法对那个人交待.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怕了,那几两酒白喝了?怎么也没见你这胆儿壮起来.”
我干笑两下说:“这路真难走啊,喝的有些晕了我.”
我们俩靠着两道手电光磕磕碰碰地朝着那房子走去.直到走到那房子门前,除了几声猫叫,没有别的什么动静.
这里本来是有个小院子的.院墙已塌掉了.一边还有一堆烂砖和水泥板.看来应该是两间偏房,偏房也已经倒掉.只有这栋主楼了.主楼与偏房相连的地方,还有撕开来的痕迹.
看来拆迁不是没到这所小楼前,而是已经对它下手了.不知什么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