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晚间,安平侯回来,安平侯夫人笑眯眯的与他提起今日见到了程致远。
“侯爷你是没见,致远如今长得是英俊潇洒,气宇轩昂,而且啊,小时候看着挺调皮的,长大了倒是稳重许多。”
傅佳若是在这,听到安平侯夫人这样说,估计又要暗暗好笑了,也不知道母亲从哪里看出他稳重了。
明明刚在大街上与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吵架。
安平侯看着满是笑容的安平侯夫人,心念微动。
“晚晴你的意思是?”
安平侯夫人点头:“侯爷,论起来,虽说致远要大上蓉姐儿几岁,不过,倒也差不多呢,而且两个孩子郎才女貌,又是世交。”
安平侯夫人怎么想,怎么觉得合适。
安平侯琢磨着,也觉得不错。
“只是蓉姐儿的性子,你可要好好看着了。”
安平侯夫人点头:“那侯爷要不要探一探口风?还是?”
“还是先问问弟妹吧,毕竟是弟妹挑女婿,若是觉得可以再说。”安平侯考虑的比较多。
夫妻两个又说了几句话,自去歇下不提。
永宁伯府里,永宁伯夫妻两个也在说着话。
“伯爷,轩哥儿媳妇也去了一年多了,您看,是不是该考虑考虑轩哥儿续娶的事了,毕竟,轩哥儿还年轻,又没有一儿半女的,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。”
永宁伯蹙了眉头,道:“怎么,轩哥儿又提了?”
永宁伯夫人叹口气:“就算轩哥儿不提,这事也该考虑了,您看我们这府里,如今冷冷清清的,您和轩哥儿白日里去上衙,这府里就剩下我了,婵儿成亲这几年了,才刚刚接手里府里事,也不能整日里回来陪着我这个做母亲的,伯爷,我们府里也该添人了啊。”
还有一个人永宁伯夫人没有提,那就是刚刚从边疆回来的秦顾之,永宁伯秦顾简的胞弟。
秦顾之整日里带着个面具,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,永宁伯夫人看见他都有些打颤。
再说,秦顾之似乎常常不在府里,多是在兵营。
秦顾之回来是要娶亲的,永宁伯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,婆母早就给她来了信,嘱咐她也多留心点,长嫂如母,毕竟永宁伯老夫人不在京中。
永宁伯夫人答应的好好的,但是,给人家姑娘说亲,秦顾之这样的冷面煞神,那个姑娘家愿意?
永宁伯听了夫人的话,冷哼一声,道:“还不是轩哥儿自己不着调,要不然现在我们早抱上胖孙子了。”
“伯爷!”永宁伯夫人惊的顿时爬起身来,朦胧月光中,瞪大了眼睛望着永宁伯。
永宁伯瞪了她一眼,冷冷的道:“别以为你们做的事我不知道。”
想起当初,将傅嘉从水里捞出来那惨白着脸的样子,永宁伯夫人就一阵后怕。
秦景轩失魂落魄的,将两个人争执,失手推了她落水的事情一讲,永宁伯夫人顿时气急,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。
那可是安平侯的掌上明珠,放在心坎儿上的人,才嫁过来一年,就这样被永宁伯给害死了。
秦景轩,是要让永宁伯背上安平侯的滔天怒火吗?
没有办法之下,永宁伯夫人只好亲自伪造了傅嘉失足落水的假象。
恰好,那几日,傅嘉正在吃药调理身子,成亲一年没有怀孕,安平侯夫人也是心急,于是带着她去看了大夫,而那味药里,恰恰有安神的药物。
最后,事情追到了大厨房里给傅嘉熬药的那个婆子那里,原来当晚她给傅嘉熬药的时候,不小心将两份药混了,致使安神药量加重,这才导致了傅嘉走路的时候迷迷糊糊的没有看清楚路,才落入了池塘。
事后,秦桑愧疚殉主,绿枝终日里郁郁,嫁了他人也离开了伯府。
永宁伯让人将池塘填了起来,失了傅嘉这样的好儿媳,哭的昏天暗地,晕倒了数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