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祖母,祖母,求您救救念幽吧……”
林念幽一进院子就哭喊着一头冲了进去。
建安伯老夫人正歪在迎枕上,听着建安伯夫人禀报这月的进账,入不敷出,月月如此。
林念幽一头扎进了老夫人的怀中,放声大哭起来。
“哎幺,我的小祖宗,这是怎么了,谁欺负你了啊……”
建安伯老夫人被撞的后仰了一下,胸口生疼。
这丫头,力气怎么这样大。
建安伯老夫人一只手抱住了林念幽,另一只手忍不住暗暗的揉了揉刚才被林念幽撞到的地方。
“怎么回事,跟祖母说说,这可怜见的,哭的这样伤心。”
林念幽伏在建安伯老夫人肩头,抽抽噎噎的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哭泣,抬起红肿的泪眼,哀声道:“祖母,父亲他,父亲他欺负人,他,他要纳了松韵!”
说完,林念幽掩住脸,又开始哭了起来。
“什么怎么回事”
建安伯老夫人顿时坐直了身体,脸色铁青。
林念幽掩面,抽抽噎噎的道:“孙女带着松韵在花园里赏花,谁知道,谁知道父亲喝了酒,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冲过来就抱着松韵胡言乱语,松韵被吓到,挣扎了起来,后来,父亲就说要,要纳了松韵,还说我要是阻拦,就将我撵出家门去,祖母,求您救救松韵,救救孙女吧……”
老夫人听了林念幽的话,忍不住一拍桌子,咬牙切齿的道:“这个混账东西,这是要做什么”
另一边,建安伯夫人也跟着变了脸色。
建安伯已经有四房小妾,还有两个通房丫头,平日里寻花问柳,这还不算,如今竟然将主意打到自己女儿的贴身丫鬟上来,真是老脸都丢尽了!
林念幽哭的眼睛红肿,拽着建安伯老夫人的衣袖,悲悲切切的道:“祖母,若是父亲执意如此,孙女也没脸见人了,还不如孙女这就去了,也省的父亲生气!”
“你还管他生不生气,这个混账东西,他去哪了,来人,把伯爷给我找回来!”建安伯夫人忍着怒气,高声喝道。
当初老伯爷战死沙场,将这个家交给他,原指望他不能做到光耀门楣,也算守成保业。
谁知道,老伯爷前脚走了,他后脚就开始恣意胡为,没有了老伯爷的管束,整个人像脱缰的野马,怎么也收不住。
老夫人也曾经为了这事骂他,打他,让他在老伯爷灵牌前罚跪。
可是,他当时悔过的及时,答应的好好的,转脸就忘的一干二净了。
年轻的时候,整日里醉生梦死,与京城那几个纨绔子弟逗猫遛狗耍乐子,将家业都败光了。
若不是后来老夫人拘着,恐怕建安伯府如今已经过不下去了。
就这,已经开始入不敷出了。
随着年纪大了,没想到建安伯竟然开始迷恋其女色来,左一个小妾,右一个小妾,建安伯老夫人已经完全失望,懒得理他了。
没想到,如今竟然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情来。
建安伯被找到的时候,正在书房里。
管家推开门,只见一个不过十三四的小丫头,头发已经凌乱,衣衫撕去了半截,被建安伯死死的拽着。
小丫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,正连声求建安伯放过她。
管家的出现,惊动了建安伯,也打扰了他的雅兴,唾骂了几句,建安伯才松开了小丫头。
小丫头掩着衣服,趁机慌忙逃了出去。
建安伯整理了一下,这才往老夫人的万寿堂走去。
“不知母亲唤儿子何事”
建安伯满身酒气,眼尾泛红,站在那里摇摇晃晃的,好像下一刻就倒了。
老夫人满心嫌弃,挥着手让他坐下。
听了管家禀报,更是厌恶至极,斥责道:“你也是堂堂建安伯,光天化日,不说在衙门里恪尽职守,一身酒气,还做出这样的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