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是合作,我们自然是要好好地谈一谈合作的方式,找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方式。也免得以后谁觉得吃了亏,心里不舒服。”罗思媛笑着又问了一次,“张厂长只有这个合作方式了吗?没有别的?”
张信本顿了顿,摇头:“没有了。”
罗思媛垂眸:“这样啊。”
“那,你看我们……”张信本比划了一下,嘿嘿笑问,“什么时候签合同?”
“我觉得不太合适。”罗思媛抿嘴笑了笑,说,“还是算了。”
张信本愣了一下,根本没有想到罗思媛竟然会拒绝,不解地问:“这是什么意思?你觉得哪儿不合适,说出来我们再商量。”
罗思媛想了想,觉得这个时候就要说得直白些才省事,便道,“我设计的衣服什么样,张厂长也能看到。这八百块钱一张的设计稿,我觉得有些亏。要是张厂长觉得合适,不如我们谈谈利润分成式合作?”
“利润分成?”张信本立刻摇头,“那不行,我们都是买断。罗同志,就算你设计得再好,但你只有一个人,你要做多少套才能挣到这八百啊?这个价格我给的已经很公道了。”
“而且,我们买断你的稿子,那也是有风险的,要是你的设计不好,我们除了亏材料和人工,还要亏你的设计费。这分成听着好听,其实没那么好。你想,要是你设计的衣服卖的不好,说不定连这八百都拿不到!”张信本苦口婆心的罗思媛,“我也是为了你着想。买断之后,不管我们衣服卖的怎么样,你都旱涝保收,这不是更省心?”
罗思媛点点头,道:“张厂长说得有道理。不过,若是分成,只要有一两个款式能够大卖,我就赚的比买断多了啊。”
“大卖哪是那么容易的?”张信本笑说,“罗同志,我是很有诚意的。”
“我明白,正是因为张厂长你这份诚意,我才会这样直言不讳。”罗思媛一脸‘我懂,我很相信你’的表情,只是仍然坚持,“但我个人比较喜欢分成。”
她现在有个蛋糕厂的固定收入,每天摆摊挣得钱也足够她日常花用了,根本不需要旱涝保收。
何况,对于自己设计的衣服,罗思媛很有信心。
张信本瘪了瘪嘴,无奈地叹了一口气:“那看来是我们两个没缘分,不能合作了。”
罗思媛也不强求:“是啊,确实没缘分。”
张信本沉默片刻:“真的没得商量了?”
“我们有缘无分啊。”罗思媛笑道。
两人又寒暄了两句,罗思媛就继续做自己的事去了。
张信本吃完了米线,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再次问罗思媛:“罗同志,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?”
“不了。”罗思媛摇头,“多谢张厂长。”
张信本摇摇头,满是遗憾地叹着气,慢慢地离开了。
一个女人抱着孩子迎面走过来,盯着张信本看了两眼,坐在桌旁,问罗思媛:“哎,他是干什么的?”
“他是服装厂的厂长。”罗思媛笑道,“陈姐今天还是一碗米线?要不要加别的?”
这位妇女是经常来她摊子的常客,名叫陈盼盼,就住在对面街角的转弯处。
“加两块钱的肉,加五毛钱的青菜。”陈盼盼好奇的又问,“服装厂的老板来找你干什么啊?”
罗思媛更觉得奇怪:“怎么,看陈姐这意思,你认识他?”
“我不认识他,不过我有两天可没少见他。”陈盼盼给孩子擦了擦口水,说,“就上个月,有两天一直趴在我家墙角那儿偷看你这边儿,有时候还拿着本子画什么。要不是我知道你结婚了,我都觉得他是不是看上你了。”
罗思媛心里一惊:“他偷看我?”
“是啊。”陈盼盼看她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