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思媛头也没抬,不在意地说:“还能是谁,就是今天早上来要钱的那位!不知道家里是真的揭不开锅了还是怎么着,就是盯上了我这点钱。不过赵队长一来,就被吓跑了。”
“你早上为什么拦着我?”林怀瑾郁闷地问,“我帮你骂走她!”
还说没喝醉!
罗思媛瞥了他一眼,说:“她是我妈,亏待的是我,我数落她两句外人不会说什么。但在外人眼里,你是她女婿,又是老师,要是说得太过分,对你名声有损。”
“没关系,我不在乎名声。”林怀瑾皱眉,小孩子一样的抱怨,“我就是不想看你被人欺负。”
“没人能欺负我。”罗思媛心里发软,像是刚出炉的蛋糕一样,冒着香甜的、温暖的、让人感觉幸福的热气,“她脸皮那么厚,你比不过她的,反而可能被她欺负。”
要脸的总是比不要脸的顾虑更多。
罗思媛扔下手里的抹布,摸了摸林怀瑾的额头,低头凑近他,低声问:“你怎么样?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?”
“有些晕。”林怀瑾乖巧地回答。
罗思媛左右看了看,扶着林怀瑾坐到驴车上,车上有专门给她准备的垫子。又把自己的大衣和林怀瑾的大衣都盖在他身上,把驴车牵到炉火旁,道:“你打个盹,醒醒酒。下次要是再喝酒不用着急回来,去旅馆开个房间休息一下也好。”
林怀瑾点点头,听话的闭眼歪头打盹,低声喃喃:“老婆,你真好。”
她算什么好哪,罗思媛轻叹一声,放轻了手上的动作,时不时地看看林怀瑾。刚开始,他偶尔还会睁开一只眼睛偷偷看她,像是明明不困却又被逼着睡觉,只能闭着眼装装样子。
但是很快,他的神情就舒缓了下来,双眼紧闭,有细小的鼾声传出来。
到底是没顶住,睡了过去。
罗思媛把炉火挑旺些,站在林怀瑾背后给他挡着寒风,以免他着凉。
一旁卖菜的大妈见罗思媛的举动,惊讶的不得了,小声道:“你对你家男人也太好了。”
“他是我男人嘛,我不对他好对谁好?”罗思媛抿嘴笑了笑,目露柔情地看着自己身前的男人,“其实他对我更好,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。”
不过到底是在外面,就算是身上围着大衣,罗思媛也没敢让他睡太久。十分钟左右,就轻声把人叫醒了。
“嗯?”林怀瑾再睁开眼,眼中已经清明许多,“我睡着了?”
罗思媛又给他端了一碗热汤:“睡得不久,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?觉得冷吗?要是觉得冷,就要提前买感冒药。”
“不冷。”林怀瑾轻声道,“放心吧,我身体不错。”
喝了两口热汤,又下地走了两步,林怀瑾的酒差不多也完全醒了过来。
米线也没剩下多少了,两人卖完了剩下的几碗米线,赶着驴车回家去了。
合同已经签了,接下来就是找厂房和招工的事情,这些都由卓镇修来主持。他们主要负责的是小蛋糕的开发和味道的完善。
何况还有每天的一千个小蛋糕,和饭店签订好的合同也得继续履行。
不过好在他们家里的烤炉可以用了,罗思媛又找了几个妇女来帮忙,又多做了些。送给饭店之后,剩下的就由林怀瑾带着去卖,也算是提前打广告了。
他们的生意上了正轨,生活节奏开始固定下来。
罗母那边却过得不是那么舒心,一来是那天被赵国纪给吓住了。二来则是罗思成在家里躺了两天,去上工,结果当天又被打了一顿。
这次受的伤比上次轻些,但是回到家,罗思成就开始哭天抢地的。
罗母也咒骂个不停:“不知道是哪家断子绝孙的小子,整日里找我们的麻烦!那两个女人是他们的亲娘啊,让他们这么卖力气!”
生气归生气,报警是不敢报警的,只敢在家里偷偷诅咒两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