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莲香这话，其他夫人也曾感同身受，都沉默下来。
看着她们都沉默不语的样子，艾小牙就知道这种情况不只是莲香一个人遇到过。
这就好比是一个死胡同一样，眼看着前面还有路，可继续走下去才发现已经被困死了，这个时代的女人，似乎一直秉着出嫁从夫的念头，所以她们会对婆母的态度看的很重要。
这个时代女子嫁人以后，且不说还有没有自由，哪怕表面上看起来风风光光，可私底下也是过得小心翼翼的。
“莲香你无非就是怕自己出手了，你婆母生气，可你有没有反过来想一下，你跟你婆母之间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？还有你是不是嫁人之后才跟你这婆母生活的？你如今这般小心翼翼的看你婆母脸色过日子，你可有想过从小把你当做掌上明珠疼爱的娘亲？倘若她知道你嫁人之后，还不如在家里做姑娘那般恣意洒脱，她心里会不会伤心？后悔当初没有给你找一家好人家？”
艾小牙的观念里可没有一定不能忤逆婆母这一条，她内心一直坚信的就是十年看婆，十年看媳的理念，毕竟这婆婆不是妈，她自然是不可能当做亲妈看待的，媳妇对待婆婆的长辈，自然是取决于这婆婆是怎么对待媳妇的。
如果这婆婆非要作死的话，那么当媳妇的自然是不用忍气吞声的，毕竟媳妇不是婆婆生的，也不是婆婆养大的，那可是重金娶回来的，只要自己不轻贱自己，那么谁都别想看清自己。
艾小牙这话让在场的夫人都沉默下来，很显然这句话是说道作为每个外嫁女的心坎上去了。
“当然了！像我们这种正室的确是不屑于跟妾室争风吃醋，可尊重这种东西，还是靠自己争取来的，莲香你婆母对你不喜，归根结底有两点，一是你是贾商之女，在这个遵从士农工商的大环境下，所有人都认为商乃下九流，是拿不出手的存在，二是你膝下只有一个女儿，在这后宅之中，没能生下一个男丁，那么就会被人自动认为是无所出，就好比不会下蛋的母鸡。”
莲香听到这话，她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，她抬头张了张口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。
“莲香你先听我说完，我并没有贬低你的意思。”
艾小牙知道这话是有多个意思的，她本意并不想打击这莲香，只不过同为女人，她不想看到这莲香被一个小小的妾室站在头上拉屎撒尿。
“可莲香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，你在嫁进来之前，这户部侍郎府上是何等光景？我记得当初你出嫁的时候，这嫁妆丰厚吧？”
当然了她也只是听别人茶余饭后谈论起过，至于这莲香的嫁妆有多丰厚她是不知道的。
“不瞒各位，当初我还没有嫁进来之前，这府里的确是有些简朴。”
莲香怕自己说的太直白，怕被人笑话，她还特意斟酌了一番才说出简朴两个字。
刘夫人一听到这话，她当下就忍不住笑了。
“说是家徒四壁也差不多，我记得当初这户部侍郎还没有做到这个位置的时候，他当时也不过是一个穷书生，哪怕当了官，也只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，想当初京城好多有头有脑的人都不愿意把女儿嫁进来呢。”
“咳～”
莲香在听到这话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一声，想来是没有谁会愿意听到外人贬低自己丈夫的。
“好了！以前这户部侍郎怎么样，我们这会儿姑且不论，莲香我且问你，如果你一旦不把自己的嫁妆拿出来补贴府上，你觉得你丈夫的妾室还能整日穿金戴银吗？你的婆母还有那么多精力来挑你的错处吗？”
“这……”
一时半会儿莲香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，直到艾小牙接下来说的这句话，她方才醍醐灌顶般醒悟过来。
“人人都嫌弃这铜臭味，可是又有谁能做到两袖清风？与其花钱去讨好厌恶自己的人，不如做一个她们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