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早被冻死了,可见极阴之体是真的很恐怖。
僵硬的手指结出一道道玄奥复杂的手印,紫色玉坠子滴溜溜地转动起来,形成一股吸力,将那点从祝盛阳眉心抽出来的极阴心血吸了进去。
玉坠子旋转得更快,带着阵阵阴风呼啸。
“凝。”叶梵一声轻喝,玉坠子爆射出一道璀璨的血色光芒,接着阴风散去,玉坠子也停了下来,原本的紫色中泛着血红,明亮的色泽却是黯淡了下去,光芒也收敛。
若说原本的玉坠子一看就是绝顶好玉,纵是传说中的帝玉绿也比不过,然而现在,看起来就是一枚普普通通的玉坠子,就跟夜摊上卖的一枚五块钱的差不多。
“好了。”叶梵的声音有些虚,她运转元气调息了一下,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,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。
祝盛阳的眉心处有一道浅浅的痕迹,她睁开眼睛,将紧握的拳头松开,手掌摊开,那一枚玉坠子就飞到她的掌心,入手冰凉。
入手的瞬间,她立刻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,将玉坠子握入掌中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被打开的水龙头,泪水突然哗啦啦地流出狂泄而出:“哇哇,呜呜呜……”
看着突然哭得像死了爹妈似的祝盛阳,叶梵脸上的笑容僵硬住。
不是应该高兴吗?这是怎么了?
难道是刚才疼过头了?
“好了好了,不疼了不疼了。”她实在哭得太惨了,叶梵将她抱在怀里安慰着,看着瞬间就被浸湿的胸口,嘴角抑制不住地抽搐起来。
果然女人是水做的,尤其是来自水乡的女人。
“呜呜,我,呃,不是疼,呃,我这是,呃,喜极而,呃,泣,哇哇呜呜……”祝盛阳一边打着泪嗝,一边抱着叶梵的腰,埋在她怀里嚎啕大哭。
这是,喜极而泣?
这得是多喜才能哭成这样?
闻言,叶梵失笑地抚了抚她的后背,征愣了一下后,也多少理解她的心情,被困在公寓里一个月,天天提着心吊着胆,虽然她一直表现得挺乐呵,但是她也知道,其实她心里的压力特别大。
怕被人发现她就是极阴之体,怕连累她。
现在,头顶悬着的铡刀被暂时移开了,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这一扇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