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员警员在常队的示意下,哗啦将黑色布帘拉开,布帘后面的情景顿时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。
此刻,众人的耳边似响起了那曲经典的恐怖音乐,惊悚,恐怖的气氛让他们身上的寒毛都在瞬间跳起了冰寒的舞蹈。
饶是叶梵看到这一幕,心头也是阵阵地发寒,冷得她直打颤。
在他们面前,不是一面简单的墙,而是一面浮雕雕塑,夺魄惊魂的浮雕作品,纵然是不懂艺术的他们,看到这一面还未完成的浮雕,也会被吸引住了心魄,当它成品的那一天,必然是件震动世界的惊世之作,流传秋史。
他们不仅被吸引住了心魄,还被震住了心魂。
只见,炽光的灯光下,浮雕上雕刻着一个人类的躯体,半边男性,半边女性,雕刻得栩栩如生,连肌肤纹理都如同真的一般,在躯体的脖颈上面是六颗交织在一起的头颅,六颗头颅分别做着不一的表情。
眉开眼笑,闪着耀眼光芒的女子喜意满满的笑脸,让人见着便会想跟着会心一笑。
赤目圆睁,怒火冲天的年轻男性怒容,让人见着仿若他下一刻就会冲出来暴揍他们一顿。
悲伤苦涩,眉头刻着深深的皱纹的中年男性哀容,让人见着便心生酸涩,不禁想泪洒满襟。
瞳孔紧缩,鼻翼张开,惊惧至极的的中年男性惧容,让人见着就不禁惊出一把冷汗。
满脸横肉,血红的刀疤贯穿了整张脸,恶贯满盈的男性恶容,让人见之便心生恐惧,好似他下一刻就会提着四十米大刀劈过来。
双睑半合,透着迷离眩目的光芒,两颊染着薄薄红晕,艳红的小嘴微张,似吐出香靡气息,清纯面容,情欲的神态,纯与欲相结合的年轻女子欲容,让人见之便忍不住血脉贲张,心生欲念。
六颗头颅之间有一处空白的地方,使得这面浮雕给人一种残缺的遗憾。
这面浮雕雕塑欲展现的是人性,佛语中的七情——喜、怒、哀、惧、爱、恶、欲,交织成人之本性,展示出最真实,最直击人心的人性。
在他们看着这面浮雕的同时,浮雕上面的六个头颅也像是在看着他们。
“啊……”众人忽而惊叫了后退的一步,唯有叶梵站在原地,惊痛地看着那一张张仿若活过来的脸,耳边似还能听到他们发出的声音,喜笑声,怒吼声,哀鸣声,惊惧声,恶啸声,呻吟声,多种声音交织在一起,刺激着她的耳膜,刺痛着她的心。
垂以腿侧的双手紧握成拳,漆黑的眼中染上血丝,吕秋霖,为一已之私,竟做出此等灭绝人性之事,罪孽何其滔天,枉费老天赐他绝顶聪明。
不是仿若,不是幻觉,是真的,浮雕上面的六个头颅都活了过来,面上的表情生动真实,不是雕刻在石头上的死物,是活着的七情,有灵性的七情,有灵魂的七情。
所有人惊恐地看着那六张展示着或喜或怒或哀或惧或恶或欲的脸,活生生的脸,眉眼,嘴角,脸颊,五官都在活灵活现地动着,做着表情。
这六颗头颅那样鲜活,五官长相那样的清晰,让他们一眼就认出来,其中喜脸是贾曼,怒脸是封老的学生,哀脸是四年前断头旧案的受害者,惧脸是五年前南郊工地事故死亡的项永,恶脸他们不认识,不知是来自哪里的受害者,欲脸便是那蔡茜茜。
受害者的头颅终于找到了,可看着这一幕,所有人的心都是寒凉的,惊悚的,沉甸甸的,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从这面浮雕墙里将头颅挖出来,更不知从何下手。
“常,常队,这,这么邪门,怎么,怎么办?”韩涵这个暴力女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,其他人也是看着常队。
六颗头颅分明是被嵌在石墙里,然后以他们为模印雕刻出来,如果要拿出头颅,就必须得破坏掉浮雕,可是光看着,他们就全身发麻,渗得发慌,根本不敢上前。
常队试着走上前,但刚跨出一步,那六张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