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至暮夜黄昏,远山的夕阳红的像火,不过多久,便渐渐的隐去了最后一线光环。秦善文依然默默地望着林无争远去的方向,只是离人背影早已消失,唯有暮夜苍山空洞朦胧,几只巨鹰盘旋在空中凄切哀鸣,如泣如诉。
秦风见他失魂落魄,痴痴呆呆,知道他仍然放不下林无争,安慰道:“这么多年,你受了她的迷惑,草菅人命,连我们的西秦部落的人也不放过,如今你总算清醒过来,终于认清了她的真面目,你应该感到庆幸才是,为何还这般闷闷不乐?”
这时大家都一起上前安慰,秦风继续道:“天作孽犹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,林无争为了替她的家族报仇雪恨,枉顾你对她的感情,不耻牺牲自己的清白去迷惑山田次郎,事后她更是丧尽天良,不断协同山田次郎逼着那些俘虏喝下七草迷药,你又何必为她这种女人伤心难过?”
“不错,像她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,就算杀了她也不为过,大头领又何必为这种女人伤心落泪,我们应该感到庆幸才是,何况你们兄弟两个又相聚了,我们的勇士又回来了,哈哈哈,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!”陈永才高兴的和勇士们相拥庆祝。
只是这些人对林无争越是诋毁谩骂,秦善文越是愁眉不展,伤心绝望,他实在不敢面对这个事实,他只希望有个人能说出林无争有不得已的苦衷,哪怕是一句谎言也好。
慕容秋雪这时面带微笑,上前自我介绍,秦善文斜眼冷对着她,他知道她是秦风的妻子,是他的大嫂,但此时他最恨的就是这个女人,因为就是她把山田次郎带到这里来的,是她打破了他与林无争一直憧憬的美梦。
慕容秋雪依然面含微笑,道:“我听过你们的故事,山田次郎侵略方丈岛的那年,她不到十五岁,她哪有那么多心机,哪有那么深的城府,在你被人打晕的那段日子里,一定发生了很多事,她所受的苦楚不是你能想象到的。”
“不错,那年她才十五岁,最是天真无邪,又哪有那么深的城府去设计山田次郎?”秦善文恍然大悟,不禁向慕容秋雪投来感激的目光,接着道:“她一定是受了山田樱子的教唆和摆布。”
“嗯!那一定是这样。”徐青梅缓步近前接着道:“前不久我和风哥去了一趟百兽山庄,原来樱子早就知道统领山田部落的头领就是你和林无争。”
秦善文直到此时才正眼面对徐青梅,他羞愧不已,她是他第一个喜欢的的女子。在那枯燥、恐惧、愁闷、思乡的日子里,他们互相解闷,共建欢乐,那时他们互生情愫,感情也是真真切切的,直到他见到了那看似快乐无忧的林无争,他的心就永远只属于林无争一个人。
徐青梅毕竟也是他曾经爱过的女人,此番久别重逢激动的伸手揽住她的肩膀:“青妹,你是青妹,这么多年你都可好,你又怎么会遇上我大哥?你们又怎么会去了百兽山庄?”
徐青梅也是面露愧色,她身为一个女人居然会同时爱上两个男人,而且他们还是亲兄弟,想起那晚她与秦风在日神山下的溪水涧共同戏水,更是不知如何作答,好在秦风及时过来解说一番。
秦善文扯开话题:“想不到我们兄弟俩都会中了七草迷药之毒,幸好有你,不然我们兄弟不但不会相认,还会变成仇敌手足相残。”
徐青梅也扯开话题故作轻松道:“你还说,风哥知道你是他的弟弟,对你三番几次手下留情,你却死缠烂打不依不饶,我也不知有多少次差点死在你的剑下。”
“这也怪不得秦善文不顾兄弟之情,都怪那林无争给我们吃了七草迷药,害得我们也杀了自己不少的兄弟。”毛大勇最是直率,此时怒气冲冲言无忌讳。
秦善文又沉思不语,心中愧疚至极,想到林无争当年少不更事,受了他人摆布倒也情有可原。只是近年来她早已赶走山田次郎,早已大权在握可任其随心所欲,但她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干下那些泯灭人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