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之晚被他这句话给整噎住了，有些不知所云，但也没反驳。
她讪讪地开口，声音很轻:“霍司沉。”
“嗯。”
江之晚:“那你，答应给我补习吗？”
霍司沉目光顿了顿，只用余光就能看到女孩殷切的眼神，那双狐狸眼在昏暗中泛着水光，仿佛轻轻一碰，就能掀起满塘无声的涟漪，叫人摄魂。
十七八岁的女孩子，总带着一种说不清的纯净，但江之晚不同的是，但她精致的五官颇具侵略性，尤其是那双细长的狐狸眼，偏偏干净得仿佛能装下整片浩瀚苍穹，介于纯洁和魅惑之间矛盾体，继续成长下去，必然是一个冷艳的美人。
霍司沉性格的喉结滚了滚，声线挺低的:“可以。”
“好呀！”江之晚笑得皎洁，“学费多少？”
霍司沉:“不需要。”
……
车停在江家宅子的大门，江之晚率先下车不忘叮嘱他等一会儿。
女孩欢快的跑进宅子，然后就是一个电话打来，来电显示:陆川。
霍司沉面容隐藏在暗中，但依旧能看清他棱角分明的下颚线，他接起电话。
“还没到啊？！我说大哥你那豪车是几百码的车速啊？骑破三轮都比你不止快几倍了！你不会是不想管我了吧？！我去……再不来我就hold不住了……你等着给我收尸吧……”
陆川激动的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，霍司沉就只说了一句话:“十五分钟。”
然后，挂断电话。
电话那头，陆川:喂？喂？……听我说完啊。
江之晚从宅子里跑出来时手里拿了手机，车窗降下，她趴在车窗边仰头问他:“霍司沉，你电话多少？”
她今天穿的是吊带裙，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一览无余，这样一个趴在窗边的姿势，让本就低矮的领口微微皱起，隐约能窥见若隐若现的风光。
霍司沉偏头就看见她递过来的手机，他接过输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，他是霍氏的掌舵人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，江之晚以她补习需要和他提前预约为由提出要他联系方式的事，霍司沉不置可否。
这是他的私人号码，无论什么时间，都能接通。
江之晚有些震惊的看着她输入的数字，结尾六个六是真的好记。
女孩伸出细白的手接过他递回来的手机，她站在月光下眉眼带笑，肤若凝脂，霍司沉怔了怔，冷毅的面孔在昏暗中看不清思绪。
“你什么时候来接施媛？”她说。
霍司沉:“事情办完我会过来。”
江之晚对上他深邃的眼睛，声音娇软:“那，回来吃饭吗？”
他停顿了几秒:“不用给我准备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江之晚折返回家，黑色的SUV以极快的速度冲进了夜色之中。
一路上，车速飚得很高，霍司沉选了近路，油门一踩到底，霎时间，就甩了后面的车子老远。
……
凌江港
陆川坐在黑色的活动皮椅上，时不时的转两圈，下巴撑在手上，看起来很悠闲。
对面，站着一群高大的男人。
为首的人穿着一身黑皮衣，看了看手挽手的机械表，神情越发不耐:“陆先生，还等？”
陆川转过来面对他，挥了挥手，随即下属离开，去而复返，端来一杯茶。
陆川顽劣的笑了笑，左耳的耳钉在灯下折射着光芒:“喝杯茶，不急这一会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