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个人都站不稳,嘴里还嚣张的骂着,“死贱人,小贱人,你全家都死光死绝了?”
林想南脸色铁青,捏着拳头就要往外走,凌小玉拉着他,对他摇摇头,“别去,不理她就是了,这人只要一沾上,就晦气。”
“可是任由她这么骂你?”林想南可受不了。
“她就一泼妇,撒泼打滚样样精通,我也不想你被他讹诈,不就是被骂吗,以前又不是没有过,反正我也不会掉块肉,吃我们自己的饭,让她自个儿馋吧。”凌小玉嘴角露出温柔的笑容。
看得林想南晃了眼。
听到院子里的声音,明明有人说话,却没人应声,胡景兰越发肯定,小病秧子躲在里边吃独食,却不给她。
“你个贱婊子,这么快就偷人?没有妇德,品行不端的人,会被批斗,小病秧子你若是不想成为典范,就老老实实给我开门,听到没有?”
因为她的吵闹,原本紧闭的大门偷偷从里边打开,露出一条缝隙来,有人甚至好奇闻声而来,这是又怎么了?
谁惹到胡扒皮了?
就胡扒皮这张嘴,不知道多少人见了她绕着走呢。
越来越多的人围在一起,沈红红拿着纸跟笔,眼眶红红的看着胡景兰就跟疯婆子似的,双手叉腰指着院子里泼妇骂街。
李淑华也站在人群中,看着胡景兰疯狂的某样,心中庆幸,这样的胡景兰跟平时判若两人,尤其是跟她认知中的胡景兰,她和善对着她总是笑,还总是拿和善眼神看着她,现在她就跟疯婆子似的跳脚,幸亏她及时醒悟为时未晚。
如果每天都要被她这么骂,估计自己这个暴脾气一定会忍受不了,跟人吵架,天天都跟人吵架,谁受得了。
她只是静静看着胡景兰表演,越发心中庆幸。
而人群中的菊花目光贪恋寻找人群中的男人的身影,找了一圈儿都没找到。
心里郁闷,他怎么没来啊,就连旁边的夏荷跟她说话,她都心不在焉。
酸枣也是捏着手,兴奋看着胡景兰,眼里都是崇拜,如果自己的嘴巴也这么厉害,在家里是不是就不用被奶奶骂了吗?
她认真听着胡景兰的骂人词语,这越是用心记越是佩服,胡婆婆骂人都不带重样的,有些新鲜词她都没听过。
院子里的林想南脸黑的跟煤炭一样,瞪着眼睛看着院子外。
凌小玉却嘴角含笑,莫名的想笑,“我都不生气,你生什么气,跟这样的二皮脸生气,值得吗?听我的,你可别出去,省得惹一身骚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林想南看着她轻松的样子,心底满是心疼。
看着他灼灼的目光,凌小玉心里熨帖,终于有人懂她,还疼惜她。
“可是什么,我不想你去冒险。你没听到院子外,已经围满了人吗,我们这个时候出去,岂不是自投罗网?现在把喷香的饼拿回厨房,盖起来。”说完凌小玉就有了行动。
院子外,本身肚子饿得咕咕叫的胡景兰,口水唾沫横飞,也不觉得饿了,感觉骂人很过瘾,就是有些口干舌燥。
她看了眼旁边围观的人,目光在她们脸上扫过,“亲人们,你们可要给我做个证。”
看热闹不嫌事大,村民们都闲得蛋疼,看到她又开始作妖,就特想知道为什么。
“怎么了,婶子,你这是?”酸枣率先应声。
“小酸枣啊,你问得好。”胡景兰咽了口口水,清清嗓子。
“你家中午吃什么啊?”她换上和蔼可亲慈祥的样子,酸枣眼睛越发明亮,“吃红薯,杂粮粥,拉嗓子。”
酸枣这孩子实诚,实话实说。
胡景兰满意点点头,就知道她家吃的还不如自己家,才这么问。
酸枣一头雾水,这跟她中午吃什么有什么关系?
“婶子,咋的啦?”酸枣眨眨眼睛忙问。
胡景兰又指着人群中的李淑华问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