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,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之势。
见他这副模样,邹恒微微一咧嘴,手中微曲扣动扳机。
一声枪响后,迅豪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血涌如注的洞,“砰砰”两声,又是两发子弹没入胸膛,他再无力支撑身躯,仰面倒了下去。
一双因震惊而睁得有些骇人的眼睛死死望向天空,仿佛要看破这突然让他瞧不明白的世界,一片枯叶飘过,盖在他脸上,遮住了那双无法瞑目的眼睛。
这一切发生在片刻之间,迅豪佣兵团最强的两个人一个肩膀炸裂,一个胸口被轰碎。
余下的七八个佣兵在反应过来时好像已经有些晚了,因为邹恒已经望向了他们。
不待他们转身逃跑,邹恒就手指连扣,数声震得村民心头发颤的响声过后,祭坛附近就只有邹恒一个活人了。
似乎时间凝固了,没有一个村民敢发出丝毫声音,任由秋风吹着他们的发丝。
好像过去了许久,又好像只是一瞬,邹恒收好了枪,走过去,俯下身,把军刀从那只死死握着刀柄的手中拿了出来。
他走向还在地上哀嚎的魔法师,事实证明魔法师没了魔法跟普通人无异。
年轻魔法师痛苦地捂着右肩,血液从他指缝溢出,将他那本就是火红色的魔法袍浸湿的更加鲜艳。
见到邹恒走过来,他恐惧的向后挪动着身体,就像一只被割了喉的鸡一般。
“何必呢,为了身外之物搭上自己的性命,你这么年轻未来还有大把的晋升空间。”
而那年轻魔法师停住了挪动身体,眼中的恐惧逐渐被愤怒所代替。
也许是失血过多,他的声音变得很小,可那种怨毒和不甘却是遮掩不住的。
“未来?我能有什么未来?生在冰系世家却是火属性亲和着,我从来都是家族的笑柄,我不远万里来到风国,就想弄到火属性的功法和法杖有什么错,身外之物?那可是我晋升五阶的希望,我要强大,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是最强的!”
邹恒默然,这么个小杂鱼也有故事啊。
“那你为什么不出钱买,只要价格合适我……”
说着邹恒意识到自己话中的问题,随即停住。
“我哪里有钱,我弄到这根法杖和法袍就已经倾家荡产了,你为什么不给我,我强大起来肯定会还你钱的,我不想族人再说我是野种,我要为母亲洗刷耻辱,你为何不给我,为何不给我!”
说到最后他的神智已经模糊了,喃喃了几句就昏迷过去了。
邹恒却只是冷冷地望着他,起初还有些享受胜利者的姿态,现在他只是看着,冷冷地看着这魔法师慢慢死去。
可能会有人觉得他很残忍,面对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还能这么风轻云淡,甚至还会有人站在某些制高点上劝邹恒救治一下眼前的年轻人。
可邹恒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,他杀过的人少数也有三位数,如果把那些尸体堆积起来可以直接闷死无数“白莲花”。
这年轻人此前要杀他的时候,也同他现在这般从容不迫,所以他不会留活口,哪怕对方活的再可怜,再凄惨。
而且天知道他买法袍和法杖的钱是哪里来到。
待到年轻人没了气息后邹恒长长叹了口气,对着四周的村民们招了招手,这群村民们才围上前来。
他并不介意村民们之前默不作声的旁观,毕竟他只是初到村子,没多少人认识他。
话说回来这伙佣兵也算是被他招来的,这里又不是大天朝那般有良好的教育,这很多人连字都不识,更不若说他们素质如何了。
“长老,麻烦请几位村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。”
军刀归鞘,邹恒指了指地上的几具尸体对长老说道。
长老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,脸上挤出一丝笑容:”没问题,我马上找人收拾。”
邹恒知道一时间村民们有些接受不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