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妈妈死的时候,你不是就在当场吗?你比谁都更清楚她的死因。”厉老大道。
厉潇然俊脸冷沉,鹰瞳的锋芒瞬也不瞬的睨着对面几个男人。“那时候我年龄小,只记得太太和几位哥哥经常凶狠的出入我家。每来一次,我妈妈都要伤心的哭很久。那么,现在能否告诉我,你们对我妈妈说了些什么?”
几个男人不说话。
厉老爷语重心长道:“潇然啊,人死不能复生,活着的人终归要往前看嘛。一直活在过去里走不出来,这不是好事情。”
厉潇然眸子阴沉:“我妈妈好歹跟了你一场,到死都没有得到你的庇护,我不知道该说她眼光差还是该说你凉薄无情。”
厉老爷的脸色铁青,厉潇然作为晚辈,如此犀利的批评他,让他心里非常生气。
可是生气之余,他却又陷入了愧疚。厉潇然骂他骂的对,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,就是霍芯萍。
霍潇然咬牙切齿道:“你们怎么有脸来求我?”
一句话,就把厉家几个男人的所有憧憬给浇灭。
“霍潇然,我们不求你。”厉霆烨很有骨气,他铁铮铮道:“可是霍潇然,你别得意太早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。你落势的时候有种别回来求我们厉家。”
霍潇然勾唇轻嗤:“你当你们厉家是常春藤?还是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?我告诉你,不复三年,我要厉家臣服在我脚下。”
“你百日做梦吧。”厉霆烨怒道。
厉老爷看到几兄弟反目,痛心疾首的摇摇头:“霆烨,我们走吧。”
厉霆烨怨气冲天的离开。
“不过就是踩了狗屎运,借了霍家的势,就狗仗人势欺负我们。哼,我迟早让他尝尽苦头。”厉霆烨一路愤愤不平。
事实证明,厉霆烨的脸被霍潇然摩擦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。
三年后。
霍潇然晋升为京都的第一权贵。
只手遮天,无人敢惹。
佳人在侧。
时值三月,天玺合院新栽的桃花竟然在寒风料峭里,开出一朵绚烂的粉色花蕾。
霍洲在天玺合院做客时,看到那朵桃花。惊喜道:“潇然,你家的桃花开了,你和陆陌的喜事看来近了。”
厉潇然修长如玉的手指里夹着修长的雪茄烟,他如今爱上抽烟喝酒,烟雾缭绕,将那张愈发深沉的俊脸映衬得莫测幽深。
陆陌等了他三年,他是该给她一个交代了。
“回头我就和她提结婚的事情。”
霍洲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他惊叹道:“哟,我家的万年铁树开花了。”
霍潇然望着他,“那你呢?”
霍洲比霍潇然长三岁,如今已经三十出头。
兄弟二人在爱情的道路上都不走寻常路,霍潇然早早为情所困,而霍洲则是迟迟不开窍。
霍洲耸肩:“我啊,恐婚。”
霍潇然的性子愈来愈高冷,霍洲每每和他聊天,都容易陷入僵局。
说了几句,霍潇然又变得惜字如金起来。只是猛地抽烟。
霍洲小心翼翼的试探道:“潇然,你终于下定决心和陆陌结婚了,是不是说明你终于放下乔安了?”
听到乔安的名字,霍潇然俊美的脸庞波澜不惊。仿佛这是个和他毫无相关的名字。
“三年前就放下了。”他淡淡道。
霍洲道:“那就好。我看陆陌对你如此情深,你和她结婚,她应该会把你照顾得很好。”
霍潇然皱眉道:“我不需要她照顾。”
霍洲微怔。
霍潇然僵硬的补充了句:“她身体不好。”
霍洲笑道:“你终于会为她考虑了。”
霍潇然苦涩笑道:“我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。”
此时,京都机场。
马耳他到京都的飞机落地后,一抹秀丽的身影从飞机里走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