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霆峰对三夫人狭隘的心胸素来看不惯,冷着脸呵斥道:“这些年你又为我做了什么?每天都是打牌逛街,除了花钱还是花钱,你有什么资格说儿媳妇?起码人乔安和泽成在一起时,她还能为自己的丈夫更衣煲汤。”
三夫人被噎得哑口无言。
厉泽成略微有些失神,父亲的话让他第一次隐隐意识到,乔安也许不是那么差的女孩,毕竟跟他妈比起来,她好像更贤淑体贴。
厉泽成嗫嚅道:“妈,我决定净身出户。”
三夫人这个守财奴听到净身出户四个字,顿时血液逆行,呼吸不畅起来。
“你疯了?你把所有钱财都给她,你怎么办?”
厉泽成颓废的坐在沙发上,有气无力道:“小叔不知道从哪里找到我出轨,偷税,贩卖假药,行贿官员的证据,他利用它们威胁我七天内和乔安必须离婚。否则他把我送进去。”
厉霆峰气得站起来,愤恨的瞪着厉泽成,道:“你这臭小子,你竟然背着我做了这么多违法的事情。连贩卖假药的事情你都能做,这事如果被你小叔捅出去了,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?到时候不仅你要坐牢,恐怕厉康集团也要受到牵连。”
三夫人听说要坐牢,顿时吓得瘫坐沙发上。
她哭哭啼啼的央求厉霆峰:“老公,你一定要想办法帮助泽成脱险啊。”
厉霆峰原本对这个胡搅蛮缠的原配就非常看不惯,如今三夫人又把厉泽成教得很不成器,厉霆峰对三夫人的不满,瞬间就爆发出来。
他冲三夫人咆哮道:“你看你把泽成教成什么样了?我真后悔当初没有跟你离婚,给他另外找个新妈。你害了他一辈子,你知道吗?”
这句话宛如利刃插在三夫人心口。
她冲他不甘示弱的吼起来:“我爱儿子,胜于自己的命。像你这种对儿子不闻不问的人,有什么资格批评我?”
厉霆峰不想和三夫人胡搅蛮缠,偃旗息鼓道:“我不跟你废话了。你娘两想怎样就怎样吧。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句:四弟毕竟不是太太所生,当年他的生母自杀时,潇然也有七八岁的光景。他母亲临死前有没有给他灌输憎恨厉家的思想,我们不得而知。这些年,连老太爷都不敢彻底信任他。你们最好不要招惹他。”
说完厉霆峰就扬长而去。
三夫人瘫坐在沙发上,掩面而泣。
她大概也没有想到,她对儿媳妇乔安的那点算计,明明就是芝麻绿豆大点的事情,最后竟然会演变到如此地步。
“儿子,难道我们真的要把所有财产拱手让给乔安吗?”她心有不甘的问。
厉泽成耷拉着脑袋:“妈,我们没得选。如果我们不能让乔安顺心,小叔就会把我送到里面去。”
三夫人愤恨不甘,最后竟然哭哭啼啼的去求厉老爷帮忙。
当厉老爷得知厉潇然竟然握着厉泽成那么多犯错的证据后,他第一反应不是责骂厉泽成行事不端,而是责骂厉潇然:“反了反了,厉潇然,你这个逆子,你竟然处心积虑的搜集那么多不利于我们厉家发展的证据,你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。看来我不能对你客气了。”
厉泽成在一旁添油加醋道:“爷爷,你是不知道,自从小叔榜上霍洲后,两个人整日勾肩搭背,形影不离。小叔甚至还让我传话给你,说他以后要改姓霍。”
厉潇然和霍洲堂堂正正的表兄弟关系,被厉泽成这么阴阳怪气的一渲染,就让老爷子嗅到搞基的味道。
老爷子顿时气得拍案而起:“混账,他为了攀高枝,竟然罔顾伦理道德,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来。他以为,那霍洲就能帮他得偿所愿吗?”
老爷子咬咬牙,痛下决心道:“从今开始,你们几兄弟也不必对他客气,全力围剿他,我要他在商场上待不下去。灰溜溜的滚回来给我认错。”
厉霆峰几兄弟积极响应父亲的号召力。